总有青春，如你我

总有青春，如你我 前言:谨以此文，献给那段回不去的青春......

                          (1)

“同学你成绩这么好，我可以不以问你一个数学题？”

 “嗯？”

“三加二减五乘零等于多少？”

“零啊，这么简单你也好意思问！”

“这么简单的题目也算错，你也真是丢脸！”

“我哪里……”

“谁教你先算加减法的？笨蛋！”

                       （2）

阿禾喜欢井沅。这似乎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俩人从小学到初中即是同班同学，也是友谊深厚的朋友。井沅属于那种成绩差但很聪明的学生，阿禾与之相反，她成绩不错，但人却笨得要死。他逃课时总问她，小学霸，要一起么？她骄傲地仰起头，我可是要考大学的人。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两厮却像橡皮糖一样每天都黏在一起。有人问井沅，你和阿禾耍朋友了？井沅却笑，哥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那人又问他，那你怎么整天不陪女朋友而陪阿禾？他却还是笑，阿禾太笨，除了我之外她都不与别人交朋友的。

言外之意，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会孤独。

阿禾并非内向，她只是太看重与井沅的友谊，每天满心欢喜地陪他放学，吃饭，或是乐此不彼地帮他抄作业，写假条。她只把他一人当作朋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阿禾或许是喜欢井沅的，只是，她没有及时解开自己的心智，意识到这份雏形的爱。

初二时有女生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井沅？她觉得莫名其妙，你要是喜欢就去追，要我帮你么？那女生也跟着笑，他不是有女朋友吗？她像被雷劈了一样问那女生，他告诉你的？那女生说，所有人都知道。

可阿禾并不知道。那天她跑去问井沅，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井沅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你哪根筋不对？她笑，你没对我说你有女朋友。他感到无语，我为什么要说？

为什么要说？阿禾心想，也对，为什么要给她说呢？这特么关她屁事？

那天过后，阿禾识趣，没再像以前一样做什么都跟着井沅。井沅也许也意识到什么，也没再像以前一样找阿禾帮忙写作业写假条。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阿禾总是调皮的，温柔的，她会从身后敲他几个暴栗子，也会在他打篮球打得大汗淋漓的时候递给他矿泉水。

她偶尔会调笑着喊他，沅哥，沅哥哥。

他煎熬地闭上眼睛，你还是杀了我吧。

她三天两头的给他起外号，妖兽，穿山乙。小二哥……

他会很用力的揪她耳朵，揪到她求饶。

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离他们远去了。阿禾每天看着井沅身边的那个长发飘飘的女生，是她取代了她。井沅看那女生的目光也不像看她时的那样，他的眼底多了些温柔。

阿禾想，她大概是失去井沅了。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失去了唯一喜欢的人。尽管如此，没了井沅的阿禾还是生活得和以前一样，她本就不是内向的性格，再加上成绩不错，经常给周围的人讲讲习题什么的，很快融入集体。渐渐的身边多了些知心朋友。她想，没有井沅，或许她是可以变得更好的。像现在这样。

井沅似乎也没什么改变，只是身边那个常陪他吃饭陪他放学的人换了。那个女生长得柔柔弱弱的，长发软软的披在肩上，背着一个粉红色的书包。朋友问阿禾，你是不是讨厌她？

阿禾点头，我讨厌她。

朋友说，那女的太烦人，我也不喜欢她，找个机会教训她吧？

阿禾笑：我没打过架，我怕。

朋友说，就这点出息还想追井沅？

                       （3）

初二下学期期末考，阿禾偶然与那女生在同一考场，座位离得挺近。考试期间阿禾转笔转着转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刚好掉到那女生脚边。后来想想，她怀疑自己是故意的。那女生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得势，反而很热心的给她捡了笔，递给她的时候，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阿禾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之心，那女生其实没那么讨厌。好歹也是他井沅喜欢的人啊，能差到哪里去呢？她比不过她。

阿禾与井沅虽不再像从前那样黏在一起，但平时遇到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打着招呼走。两人的笑容似乎也没怎么改变，但阿禾知道，自己毕竟是不一样了。

他们说的没错，她喜欢井沅。从前她不知道，可当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那刻起，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井沅的。不然她不会那么失落，那么难过。可能怎么办呢？他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那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但还是美美的姑娘。

朋友再次问阿禾，你不觉得那女的特别能装？看着真的太烦了。

她苦笑，再能装，再烦，也是井沅喜欢的人啊。

朋友说，我真替你不值。

她反问，其实是你和她有仇，对吧？

阿禾本就着开玩笑的心态随便一问，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朋友说那女生不是好货，曾经和她前男朋友有一腿，这一腿虽然不明显，但傻子都看的出来，特么要是没一腿干嘛非亲非故的认个哥哥妹妹？有病。

阿禾把这当作趣闻，之后也没过问。毕竟她不太想惹麻烦。她看得出，朋友是想联合自己一起揍那女生泄气。她没打过架，也没想过要和井沅喜欢的人打架。

毕竟井沅已经那么疏远她了。她不想他讨厌她。

又是一暑假过去，开学那天正式步入初三。阿禾的目标是县城一中。她不知道井沅有没有收回那颗贪玩儿的心，那天他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鄙视的像看个偷了顾客钱包的鸡一样看着她，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很无聊是不是？你要玩我陪你玩，但是你他妈别动她！

阿禾委屈的看着他，人是xx打的，不是我！

她并非对此事一无所知，假期里朋友忍不住将那女生揍了的时候她虽然没在现场，但后来朋友给她说了。她没有很生气，也没有很高兴。只是没想到井沅会来找自己，更没想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竟会是这样。

他笑，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个胆子亲自动手，但xx和你什么关系，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阿禾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的，可那次眼泪却不听话了，像决了堤的河。她抬头瞪他，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井沅？

她以为他是了解自己的。谁都可以无条件的误会她，但是井沅，你不可以，唯独你不行，你他妈一点资格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自以为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错了。阿禾，我快不认识你了。

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背影，心瞬间跌落谷底，摔得支离破碎。她想，她的初恋莫约死了。

                         （4）

暖一颗心需要多少年，心凉却只是一瞬间。阿禾依然在人群里乐此不疲的欢笑，只是内心空缺了一块，隐有不适。与井沅依然过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只是彼此对视的目光已然陌生。

她一边朝着自己的目标奋力前进，一边看着井沅因为分手而渐渐消沉。是的，他分手了，原因不明。不活动，也不去打篮球了，有时候连体育课都懒得去上。整天死气沉沉的，没半点精神。

曾经那个阳光的总是爱笑的少年去哪儿了？

阿禾抬头望天，你，究竟把他藏在哪儿了呢？

每次看到他，总想上前跟他说两句话，可他的表情明显是厌烦了她。她懂了，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即使分手了，也不再需要她了。偶尔她会梦见他，梦里他们还像以前一样，你追我打，简单的快乐着。只是每次醒来，她眼角都挂着泪。

初中很快成为一张定格在虚焦镜头下的老照片。

阿禾如愿以偿的考进了县城一中，并分进6班。让她惊异的是，井沅也考上了，分进了15班。他从来都是聪明的，只是不用心罢了。这样想着，也没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们的教学楼相隔了一个大操场。这让阿禾很沮丧，偌大的学校若要偶遇一次井沅谈何容易？她必须做点什么。于是，她常常在课间拉着闺密穿过大大的操场，跑到井沅所在的教学楼上厕所，只为能和他偶遇一次。

可是没有，她没有一次遇到井沅。但阿禾并没有放弃。有些人，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想见的时候，又偏偏遇见。

阿禾第一次迟到，在门卫室碰到了同样迟到的井沅。两人被保安大叔狠狠教训了一顿，期间她偷瞄井沅，偶然发现井沅也在偷瞄自己，嘴角挂着一丝抑不住的笑意。释放后，阿禾磨磨蹭蹭的走在井沅身后，不敢太靠近，也不舍离太远。

他回头看着她，你腿是不是有毛病，能走快一点么？

她立即反应过来，你腿才有毛病，走那么快……

他忽然笑道，我应该理解你，每天跑到我们教学楼上厕所，腿跑废了？

她脸红，嗫嚅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上厕所？

他略一思索，难不成是去看我？

……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可为什么，他要躲着自己呢？阿禾想不明白。不过这样，算是和好了吧？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想到，还是井沅主动找的自己。真是太意外太意外了。明明应该高兴，那天回到家里她却哭了好久好久。哭这一年多来的委屈，哭她的井沅终于又回来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放弃！

                         （5）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在食堂排队的时候，她总是用两个书包霸占着选好的位置。他端着两份饭菜从人群里挤出来，她跳起来向他招手，井沅，井沅，我在这里。

每次放学铃声响起，她会第一个冲出教室，穿过大大的操场奔向他。他慵懒的靠在楼前巨大的香樟树干上，头顶撑起一片绿荫。他笑着揉乱她头发，说道，比上次快些，作为奖励，这顿我请你。

星期天的篮球场，她坐在边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言情小说。旁边有人催她，快看，你男朋友又进球了，好帅！她欣喜的抬头，继而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那人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人笑道，你逗我没谈过恋爱啊？

她才注意到，他们的关系的确很微妙。但她自己是知道的，他们介于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只是那时她还未懂得，恋人可以失去，但这种朋友，却不能。

阿禾想，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长久的陪在井沅身边吧？可是如果别人再把他抢走怎么办？阿禾从未如此纠结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就只差一个告白了么？怕什么……她鼓起勇气，绞尽脑汁写了情书偷偷放进井沅的书包。那是她花了一个晚上才写成的。第二天井沅照常在约定的路口等她一起上学，她远远的看到他，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很慢，还好她是个近视眼，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走近了，才发现井沅笑眯眯的看着她，他问，那封肉麻得要死的信是你写的？

她辩解道，其实是我们班有个女……

他打断她，再编试试。

她脸红低下头，好吧，是我。

他沉思了会儿说，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阿禾，你没谈过恋爱，很多事情不像你看的那些言情小说，我本以为这样已经很好了，可你为什么偏往火坑里跳呢？

那年她高一，他对她说，我不想伤害你。

她死死攢着衣角，卑微到尘埃里，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这就够了。

后来，她把他们的故事写成小说，拿给身边的人看，身边的人说，拜托，这么老的梗亏你想得出来。她笑笑，故事就这么俗。

告白失败，可生活还得继续。她和井沅依然在一起，像朋友像恋人。没过多久，井沅告诉她，初中交往过的那个女生找他复合了。她问，这就你拒绝我……拒绝别人的理由？

他沉默着不说话。

                        （6）

或许每个男生心中都有一个无法忘怀的初恋吧。可女生何尝不是？阿禾又何尝不是呢？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对感情如此专一。

井沅和他的初恋又在一起了。那个女生虽然没有考进县城一中，但是她每个星期天都会跑过来看井沅打篮球。阿禾并没有黯然退场，她依然和曾经一样，坐在边上看小说，看井沅。闺密戳了戳她肩膀说，你看，那女的在盯着你看。她抬头望过去，正撞上那女生闪躲的目光。

阿禾起身拉开书包链将小说丟了进去，我们走吧。

闺密大喊了声井沅的名字，他停下朝这边看来，露出像高露洁广告般的笑容，阿禾，谢谢你们来！

阿禾把买给他的矿泉水砸了过去，他稳稳接住。

此后高二分班，阿禾毫不犹豫的选了理科。明明笨的要死，却还是作死的选了理科。闺密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你选了理科你和他就能多点共同话题成为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不就一男的么，值得你这样？

她笑笑，与他无关，我就是喜欢理科。

分科以后，终于和井沅在同一个教学楼了，她在二楼，他在三楼。她再不用穿过大大的操场去偶遇他。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他们几乎都黏在一起。他的笑容也没有变化，依然暖暖的照在她心上。有时候她想，完了完了，可能tm的整个青春就栽在这个男的手里了。

终于某个星期天她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沉默许久后，她决定去短信上的地点见她。在学校旁边的冷饮店里，她看见了那个穿着二中校服的女生，井沅的初恋。除了头发剪短了些，她的样子和气质几乎也没怎么改变，挺平易近人的。相比之下，阿禾表现得就没那么平易近人了，她没好气的问，你找我做什么？

那女生说，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

阿禾说，我们并不熟。

那女生无所谓的笑笑，井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阿禾也笑，井沅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那女生忽然闷声道，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像朋友那样喜欢他，守护他。

 ……

原来，自己爱得这样卑微啊。

那么，不爱了，可以么。

                            （7）

后来，阿禾彻底远离了井沅。她想，凭什么要用自己全部的青春来喜欢他？凭什么要一直守着他不放呢？她再也不要当那个跳梁小丑了，再也不要了。无论井沅怎么看她都不重要了，这一次，她要拿回主动权，主动离开他。离开这个她喜欢了整整五年的人。

她不再认真学习，成绩一再下滑，做什么都是三心二意。班里有个眼镜男追她，她不理也不拒绝，好像事不关己。班上有几个耍得好的朋友劝她，那眼镜男虽然不如井沅好看，但至少是个学霸啊，说不定你跟着他成绩就提上去了呢？阿禾大笑，有谁这么带着目的谈恋爱的？

终于有一天井沅在楼梯口拦截了她。他皱眉，艰涩的语气难以形容，你为什么不等我了？

她觉得好笑，就真的笑出来，我为什么要等你？

他失落的看着他，眼底夹杂着一些难以道明的情绪，阿禾，你变了。

变了？她想了想，问他，是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

他忽然笑开，尔后冷声道，变聪明了。

她再次目送他走远，再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像极了三年前那天，那时他说的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很无聊是不是？你要玩我陪你玩，但是你他妈别动她！如今，他说的却是，阿禾，你变了，变聪明了。

那时，她觉得她的初恋莫约死了。

如今，她觉得自己的心，快死了。

他终于在眼皮底下彻底消失，她眼泪流下来，大哭道，井沅我操你妈！

幸好那时楼梯里没几个人。

高二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期间她谈过一次恋爱，但对象不是班里那学霸，而是井沅班的一男的。两人都是同一个社团的人，早就混的很熟，经人三番两次的撮合就在一起了。起初她只是想看看井沅什么反应，但事实证明，井沅没什么反应。完全当她是个陌生人。后来便觉得没意思就分手了。井沅不在乎，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高三轰轰烈烈的来，又平平淡淡的去。站在高中的尾巴上，她没有太多感慨。唯一遗憾的，是当初选了理科。井沅说她变聪明了，其实不然，她只是想通了。理科确实不太适合她这种固执又死板的人。高考迫近，她有些慌，但总算静下心来，不再去想井沅。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至少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拍毕业照那天，她拿着相机远远的偷拍过那个人，那个她喜欢了六年的人。当时，他身边站着一个瘦小的，怯怯的女生。她想，如果换作她，她一定会很大方的搂着他肩膀，虽然身高不支持，但至少也得借此机会挽一挽他的手啊。

未来一切都是定数，很多人再不会相见。

毕业典礼上，井沅和他们班三个男生合唱了一首离别之歌，祝你一路顺风。

她坐在观众席里用力的鼓掌，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发现，他的歌声竟会如此动人。当初她总是损他，叫他平时少唱点歌，多活几年。可如今，她却希望他就这样一直唱下去，唱到世界终结。

毕业晚会上她第一次喝了白酒，班上那个眼镜男执意要送她回去，她不肯。她想去找他，井沅。可是怎么找呢？他已经换了号码，当初那个号早就变成了空号，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心中一阵悲凉，她蹲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

那应该是她唯一一次为自己而哭吧。

                         （8）

毕业后，除了玩得较好的那堆人，她拒绝外出，拒绝参加任何聚会。她沉溺在小说中那些虚幻的世界里，她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恶心别人恶心自己。她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一步一步走向她安排好的，美丽而残酷的结局。在那个虚伪的世界里，她变态的想让谁喜欢谁谁就真的喜欢谁。你看，这些都是现实无法左右的事。

又是月圆了。今天她忽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阿禾，我很想你。

她笑笑，手指动了两下，点了删除。

她知道是谁。

最后一次见到井沅，他似乎又长高了许多，头发应该是刚刚剪短的，干净清爽，露出好看的眉毛。短短的一次会面，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乡镇居然会停电。还好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还够亮。她看着他，脸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喜，她问，怎么没和xx一起来？

其实她知道的，他早就和他初恋分手了。可她对这些事，终究是不感兴趣了。提到那女生，也只是属于很平常的调侃。

他看着她，眼中隐约有光点闪动，问她，阿禾，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我们还是不是朋友？这句话竟是如此熟悉。她记得曾经她也这样站在他面前问过他，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真是造化弄人，如今却是全都反过了来。

她好笑的看着他，井沅，你是不是从来都只把我朋友？

他沉默会儿，说，我不知道，但你不和说话的那些日子我很难过，阿禾，回到我身边。

回去？回不去了。

倘若这些话他早些说出口，今天或许又是另一个结局了吧。

曾经很喜欢的一个作家说过，每一个结局都是另一种安排的开始。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井沅了，她只喜欢那些漫长的，酸涩而美好的回忆。就像她已经没那么积极的关注那个作家了，她只是喜欢那些打动过她的故事，那些他打动过她的话。

                          （9）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时光倒退回他第一次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时候。那时他只有九岁或者十岁，留着寸板头，悠哉悠哉的跑到她课桌前 : “同学你成绩这么好，我可以不以问你一个数学题？”

她抬眼懵懂的看他: “嗯？”

他一本正经的问:“三加二减五乘零等于多少？”

丝毫不用思考，她果断回答，“零啊，这么简单你也好意思问！”

他大笑：“这么简单的题目也算错，你也真是丢脸！”

她皱眉： “我哪里……”

他恨铁不成钢的打断她：“谁教你先算加减法的？笨蛋！”

井沅，你说的对，一开始我就是个笨蛋。可若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上当了。

—————END

后记:  ......去尼玛，这操蛋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