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林 著
程瑞林 著《红石河畔的少年》
初稿
——瑞麟2008-2-16 12:16
查看时间印戳,间隔了几近一年的时光,终于又写下了新的篇章,的确是个艰难的过程。原本是分散开的数个小故事,点点滴滴的回忆,像是一颗颗葡萄一样,当越积越多的时候,就想着是否可又画个藤把它们串起来。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工作。
——瑞麟2017-3-29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回想周末的快乐生活,望了望因夜幕降临而变成镜子似的一块块窗户玻璃——玻璃还印出了一张意气风发的少年的脸和一个个埋头发奋的侧影。逍遥笑了笑,心里不谦虚地想到,“其实我还是蛮帅的嘛”。摩挲了一下手里刚买的密码笔记本,想着心里头反来复去涌动的快乐、欣喜和兴奋,“是不是得写篇日记了?纪念一下这段快乐的生活。欸,得写一写”。于是,从兜里掏出小钥匙,笨手笨脚、手忙脚乱地撬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打开,心里就直纳闷:“这开把小锁怎么比做道数学题还难啊!”
逍遥的同桌贾仙看见逍遥在那里开锁开了一半天也没打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也不言语,直接把笔记本和钥匙从逍遥那边夺了过来,慢慢拧了两下,小锁就“吧嗒”一声开了,嗔怪道,“锁都打不开,还买密码锁本!干什么?”逍遥在旁边只好听着,也不说话,倒是脸红了一大半边。贾仙以一种洞穿的眼神看了逍遥两眼,嘴角稍微上扬,然后却垂下了眼帘,竟不好意思起来,手摸着笔记本的封面欲翻未翻的样子来回掀动着。
逍遥憋了老半天,终于憋出了几个字:“没,没什么,就是写点东西。”说完就猴急地把笔记本抢了过去,一把就塞进了桌洞里。过了好半天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句“谢谢”,竟把贾仙冷不防吓了一跳,然后贾仙颤悠悠地回了一声“噢”,就这一声竟也拖了好几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贾仙仿佛清醒了点儿,也没出声,慢慢把手里握着的已滚烫滚烫的锁推了过去。逍遥心里“扑通扑通”地直跳,仿佛心被看穿了一样,仿佛做了一件挺秘密的事一下子被人给抓住了一样,明明看见了贾仙把锁推了过来,竟也不敢伸出手拿回来,整个身子仿佛僵在了那儿,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黑板,一时竟想不出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还好还好,下课铃声响了,贾仙竟一下子离了座位,比以前都更迅速地跑了出去。跑进黑黑的夜幕仿佛安全了许多,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是那么地怕黑——甚至有一次和逍遥一起走夜路时怕得要命竟不顾矜持地一把抓住了逍遥的胳膊。双手使劲压住胸脯,仿佛想要把那颗呯呯跳的心压住了一般。只是忽而又感觉脸烫得要命,伸手摸时像发烧一样,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贾仙跑出教室后,逍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抓起小锁扔进了桌洞里,连连拍了好几下胸脯,仿佛终于搞定了一件事似的,用专业术语说是“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得不说他们俩小小年纪都成了专业级的演员,晚自习第二节课一开始,两人重新各就各位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两人都假装很投入地在看书。
今夜时光竟变得如此漫漫。逍遥看完了一本书又一本书仍不见放学铃声响起,偶尔歪头看看贾仙,见她抱着一本语文书在那里很认真很认真地看——几乎都到了半天不翻一页的程度,逍遥就心里直纳闷:“她看书怎么就像那外国人看《圣经》一样啊,就算再好再深奥,那不也是人写的吗?女生真奇怪!”
如果说“一切对于逍遥已如过眼烟云”,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数学了,只有在数学的王国里,逍遥才能体会到难以言表的创造与解谜的喜悦,那突如其来的意外的灵光一现把绵绵不绝的惊喜作为一种享受送到内心,有时就真得想不出,世上还会有其它美妙的礼物能与之比拟。相比而言,语文、英语对逍遥来说仿佛都成了灌输类的科目,翻翻看就好了嘛,记住了就好了嘛。
在逍遥看来,贾仙就如同这语文一样,即推理不得,又计算不出,让人弄不明白;可又有时候,她又好像有着看穿别人内心的本事一样,一切小秘密都瞒不住她,难道多学些语文就能使人有这样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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