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兼顾看望爸妈,一进门就对他们开始挑剔起来,该卖的东西都卖完了,别留破烂了,东西应该分类放好,房间这么大,东西似乎还都在外面。。。地上都是渣子,卫生第一,可以案头放个小垃圾袋,洗碗的丝瓜刷应该放在盒子里防止漏水,厕所要再装修下。。。
老爸在我身后说我昨天已经拖过一遍地了,我还依然执着地在拖他未尽的灰尘。他终于说,你弄个卫生把我们弄得紧张,我这的东西可都是你们的呢。我抬眼一望,可不是:妹妹孩子的玩具,小车子,旧电视,我的樟木箱,茶几,洗衣机,弟弟的电动自行车。。。
再过几天,我不吱声了。妈的眼睛不好,还在坚持做饭,红薯泥掉在脚下也没有注意到,看着电视就慢慢地倒下睡着了。而清晨的厨房,她一待就是大半天。
爸在养蚕,那几天桑叶少,爸要早起,有时有很远的地方去找桑叶,甚至动用了他的小女婿,正摘着蚕茧,就突然说,我得去睡一会儿了。
我找了抹布帮他们擦洗整理,但是没有多久,爸就开始说我刮胡子的小镜子呢,我的苍蝇拍呢,我的黑笔呢,妈则说,那个电话本呢,我的擦脸油呢,我写字的那张纸呢。
妈说我买东西的收银条你别扔,你爸说我写字不好,回头他抄在本子上。爸说这个木头框我把他拆了吧,我说什么时候装个底还可以用呢,爸说你看你说着我又不让我扔。
弟弟早晨问我,我的刮胡子刀呢,我的帽子呢,那个绿色的优盘呢?
妈一直变化着花样做饭,希望我可以回去给我们小三口多做一些,她问我,我教你的三样你都会了吧,我傻了,三样,不就是镜糕,酸奶吗?妈问爸,你说!爸脱口而出,醪糟,镜糕和酸奶。
四人一起打麻将,妈说爸,你还黑馍出了霉了,下把还说不定输呢,快出牌,刚催我,我先打个飞牌,牌到底应该从哪里抓,我到底输给你几个等等类似新手不懂的问题,但是她真的是每晚都赢。爸说妈是福星,一直搞不清楚牌怎么玩还总是赢,弟弟说,你别搞清楚了,要不就不能赢了。妈自豪地说,打牌就是不会的赢呢!
老爸老妈就是这样和他们的两个电视,三个洗衣机,两个电视柜,两个茶几和沙发,若干个花架,很多的零碎东西一起这样的生活,谁不无法改变,也无需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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