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年暑期,十几个同学筹划去秦岭深处——蒿沟纳凉,采菊东篱下也在其中。
进了大山,晚上我们住宿在那儿的农家院子里,标间七八间。房屋周围被山包围着,树木茂盛,林间声声鸟叫此起彼伏,气温十二三度,凉爽舒服。二楼顶上空旷处,我们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谈自己的工作,谈儿女的学习、工作和恋爱,互相宽慰,互相鼓励。
他也坐在其间,很少说话,一直都在认真地听别人讲,偶尔憨憨地笑笑,手里抱着茶杯。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相约八点出发,步行爬近山、涉河水。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河跟前。因为中午气温还是蛮高的,大家都说在河边戏水比较凉快,因此纷纷脱掉了鞋子,光脚从水里淌过。水里有大大小小的石头,因常年被水磨蚀而非常光滑,几个女同学都找到了大石头坐在上面,脚放在水里,手在不停地拍打着水,有时还会撩一把水抛向远方……
我把鞋子脱了放在石头上 我们一部分人坐在石头上我因为在一七年做了颈椎手术,颈部不灵活,光脚在有石头或者石子的水里走动,比较艰难,他时不时伸出援手,帮我走过。我有时还感到特别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拨人所受的教育,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总感觉这样不好,他仿佛看出了我的顾虑,说,都老啦,互相帮一下没什么的。我作为一个在城市做教育工作的人,内心感到很惭愧。
就在那天他做了一首古体诗,写景抒情,抒真情。
山 居 蓠 院
蔡 俊
小院独处山水间,悠闲漫步清溪边。
耳听林中百鸟鸣,眼观涧水鱼虾欢。
远眺叠峦层林遍,近赏葱翠绿满山。
不言艰辛跋涉苦,登上峰顶似神仙。
采菊东篱下蒿沟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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