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还是与火热伴舞,没有风的天气是闷热的,有风的天气也像特浪一样扑面而来。
水围来到棉国家就说:“叔叔,今天我给你泡花生去吧。”
棉国父亲说:“噢,认识认识,你就是南街平路他大儿子啊,比小时候也黑了,你小时候可是……”
“爹!”棉国还没等她爹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怕他继续说下去。水围小时候爱打架,不爱干净,在街里和小孩子玩嘣玻璃球都是跪到地上,爬到地上,膝盖胳膊轴都漏着老棉花养子 ,玩的嗨了,鼻子蛤喇留到嘴边,舌头舔一下,鼻子吸溜吸溜袖子一抹就完事,整天和孩子们比谁的袖头能打着火。
现在衣服没那么脏了,但还是有补丁,那天水围穿了一件蓝色的卡裤子,屁股上两个补丁,一个浅灰色的确良长袖衫,这个长袖衫看着有点半新旧,脚蹬一双大拇指磨的有点模糊的布鞋,就这件上衣看着有点像模像样。后来,他母亲知道水围穿了这件上衣去给人家刨花生了,回来还给水围激了一顿气。
那天,天气非常的闷热,前几天刚刚下了一点雨,这天,天气放晴,太阳火辣辣,太阳一晒,地面热气一蒸,人就像在蒸笼里,用汗流浃背比喻都太轻薄了,只差没把人蒸熟了。
那天棉国没去地里,她和母亲在家里做饭呢,虽然水围说了不吃饭,但是,他们家人不可能不让水围吃饭。
农民种地收庄稼讲的就是时令,尤其刨花生,地干了刨不动,天阴了晒不干,那天土地干湿合适,土地松松软软,就是太阳晒的太热,水围的上衣一会就看不到布丝了,灰色衣服成了泥色了。
四五分地花生,有个特别卖力大小伙子给刨,还不到中午12点花生就刨完了。
装上排子车,水围把绳子往右膀子上一放,两手一左一右抓起拉力车柄,大踏步往家里走,棉国爹拉偏稍脚步都跟不上,偏稍的绳子都是弯的。
当时在乡亲眼里,水围就是认定的棉国家上门女婿,棉国爹也不忌讳,心里还美滋滋的,就是水围娘太固执了,就认一个死理,儿子娶媳妇可以,绝不让自己的儿子当上门女婿,那次刨花生,加快了水围去煤矿上班,水围母亲亲自拆散了一门婚姻。
写于12月31日凌晨4点
八月的天气炎热得让人无法喘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人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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