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一先祖以下,隐去倒斗历史,只以医术示人,济世以积德,其后多以医术为高,但玄学之妙,虽多有涉猎,但多粗于皮面,无以融会贯通。
到天一爷爷这一辈,兄弟三人,因迫于生计,多出外谋生。
唯有天一的爷爷,因自小酷爱医道,聪明过人,才得了祖辈的荫蔽,将祖辈之书传给他,才得以在家乡立身,虽以清贫度日,但却得以保存祖业。
但爷爷却对玄学之事厌恶之极,虽医多成就但玄学知之甚微,且摄于家族“魔咒”,甚至连医学之书也从不让天一摄入其中。
但天一却是玄学天才,虽有爷爷的干预,但家中医书无数,加上忙起来,也顾不得管他,就任由他自己在那读。起初以为他就是读着玩,谁知他博闻强记,大凡爷爷给人看病,每每说出病名,他就在那说出药方,和书上无二。
爷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天一将玩书当成了乐趣,虽然并不懂书中的含义,但日积月累,耳濡目染,达到了无师自通的效果。自此爷爷才有意识地让天一学习医学,但天一心却从不在医学上用功,每天只是学,但从不用,更别说给人看病了,但爷爷每次考他,却都难不倒他,后来爷爷有时忘记了还向他请教,这也使得天一的医学达到了很深的造诣。
最让爷爷头痛的是,天一对当医生这个职业却很不屑,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但凡听得外面来了算卦相面的,那是他最高兴的事,有时能跟着算卦相面的跟一天,直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回去。回去以后绘声绘色地向爷爷讲述看到的事情,那神态,就好像是他自己是算卦相面的一样。
让天一去单位谋职,其实也乃爷爷的无奈之举。
本想让他尝尝生活的艰辛,却不想歪打正着。他是个孩子,所以有事也不让他干,他只要每天把水烧开就一天无事,大人们往往出去找酒喝,而只有他一样没有事干的人,才会在政府食堂吃大碗菜,这样他认识了图书室的老徐,三来两去,两人成了忘年交。他去了,老徐就把图书室的钥匙给他,他便在图书室随便看,开始他只是看看小说什么的,后来天天看就烦了。那一天,看着觉着无味,就跑去老徐办公室,也许是天意如此,老徐不在办公室,但桌子上放着一本发了黄的线装《周易》,他一见便喜欢上了。
老徐回来,就像老徐讨要,老徐看拗不过他,就把他藏在床底的一个箱子翻出来,里面全是风水八卦之类的旧书,这些都是早年“特殊时期”的时候,“破四旧”的时候从别人家里抄来的,老徐一辈子老光棍,把书就藏在床下,也很少与人来往,所以知道的几乎没有。
天一向老徐讨了几本,每天没事的时候就看,这是天一接触玄学的开始,他一发而不可收。
直到天一将开天眼的事情告诉了爷爷,爷爷才知书中魔咒是无法抗拒的,他深知自己大限已临,才将书传给了天一。
至于天一怎样开的天眼,那其实也似乎也预示着天意。
那天,天一看了会书,就斜着身子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缓缓走向他,用手对着他的百会,顿时他感觉一股热流从百会灌入,按照白胡子老头口授,他引着那股热流经大椎沿脊柱下行,在命门积聚,旋转,而后又经会阴转而逆行经关元至神阙开始积聚,在命门与神阙之间形成一个滚烫的热球,后来热流一鼓作气,直冲百会,形成百花灌顶,顿时他的眼前一亮,外观一片清明,内观在腹部形成一个阴阳球,与外面合二为一,这难道就是天人合一吗。
他暗自道,虽然他又意识,但意识并不听他摆布,在经历了一番火球的炙烤之后,白胡子老头,慢慢收回手,对他说,“天一啊,你的天眼已开,但依然不稳定,如你够大胆就随我来。”
他也慢慢清醒,当听到天眼已开,他不由地兴奋地喊了起来“我开天眼了!”,爬起来,就像经过一个通道一样,他从外间喝酒的人旁边过去,并没有人注意他,他走出屋子,顺着耳边的声音,顺着光的通道随那老人前行。带他到了一座荒芜的坟地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