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昏黄之暮,心闲情郁,便站在阳台四处地、胡乱地、无目的地张望。我望着牢笼般、个个好似千仞的幢幢高楼,望那高楼间窄紧的缝隙,一节接着一节,一茬长过一茬,像赓续的山路,连上了倏忽而逝的月,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也不知究竟隐的是雾,还是月……
一生太长,至死难通其意;可一生又短,总也难离春秋。我们用不着桥下黄叶,人在泉边,才忆起夏天;应当共坐黄月下,相信那三两句长短,星子般仍挂秋风里不变。我是极不愿去想明天如何,而我又将怎样的,我讨厌那样一切预设的美好。是的,没有人希望未来更糟,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未来仅会比更糟好那么一点。
渐渐地,我习惯了这样生活,没有眼睛,便以为再也看不到黑暗,可却从未知道,自己竟一直躲在黑暗的最深处,寻找着自以为是的光明。直到有一天肆无忌惮的奔跑,然后摔倒,才恍然明白,当眼睛再捕捉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事物的时候,梦想便成了生命!
我轻轻掬一捧璎珞,一粒赠萱草,一粒赠梓童,余下的埋进尘埃,待来年五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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