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 这什么剧情啊,好像不太像打劫。我的脑袋逐渐开始运转了。难道是打劫又出新花样了?
挣扎着坐回自己的位置,眼前是一个黑黑的帽檐儿,帽檐儿下的嘴唇唇角上扬,一只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到底是啥情况啊,我这到底是不是被打劫了啊?虽然我是抱怨过我的人生太平淡,但是也不用突然就给我来这么一个大惊吓吧!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警惕的看着我们,似乎他也不太相信我们是认识的人。看来现在的司机师傅警惕性还是蛮高的,我要不要给司机师傅暗示一下呢?
才想开口,就又被拉过去,撞在那个人身上,力气比刚才还大些,连脑袋都被撞的一片模糊,等我清醒过来就感觉鼻子处一片湿热,用手一摸,眼见着手上一片血红,我彻底傻眼了,所以这是把老娘的鼻血撞出来了?!!!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低头看了我一下,然后一脸古怪的把我推开。顾不得说话,我一手捂着鼻子开始手忙脚乱的在背包里摸索面巾纸。越着急越找不到,鼻血越来越多,开始顺着指缝往下流。
旁边的家伙似乎看不过去了,伸手按住了我的额头,把我的头按在靠背上,然后伸手要拿我的包。我赶紧把包包抱紧,满脸戒备的想抬头反抗,可是那只压在我额头上的手一用力,我就动弹不得了。只剩下眼睛可以斜过去瞪着他。帽檐下的嘴角再次上扬,“师傅有纸巾么?我媳妇流鼻血了!”那个声音淡定的说,媳妇?!什么媳妇啊?“师傅,我不。。。。”刚想争辩,整个脸就被那只手捂住了。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满脸怀疑的摸出一包面巾纸递过来。
脸上的手移开了,感觉那个人顿了一下,然后我的两个鼻孔都被纸卷塞住了。勉强抬起头,就看到那个人在拿纸巾擦着自己胸前的T恤衫,一脸的嫌弃!
我的火儿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是你把我撞成这样的,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瓮声瓮气的咕哝,帽檐儿抬起,露出一张很年轻的脸,看到我的样子,那张脸忍不住露出笑容,很温暖的笑容,还有一些熟悉感。。。“我的脑袋撞坏了吗?这种情况下我居然会觉得那个笑容温暖?!!”我继续怒目而视,对方笑的更灿烂了,“噗!你好像一只海象!哈哈哈哈”对方已经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海象?!!我吗?我再次被这不靠谱的剧情弄蒙了。看着我一脸呆愣,对方勉强忍住笑朝我凑过来,我赶紧后退,可是出租车空间太小,退无可退。对方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又不是妖怪,不能把你怎么样的,刚才被人追的太急了才上的车,你就捎我一段儿呗,车钱算我的。”耳朵上传来的热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话,浑身都僵硬了。对方说完了就撤回去,继续看着我,“噗嗤!”他再次笑出声,我怒目而视,他用手捂着嘴别开了眼。
司机师傅也许是看到了我们刚才的“亲密动作”,对我们放松了戒备,不再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我们,还随手打开了车上的广播。广播里郭大爷正跟于谦老师说的热闹,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打劫就打劫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所幸这个“劫匪”还算温柔。翻出纸巾,对着镜子一照,我自己都想笑,两个长长的白色纸卷塞在鼻孔里还真有点像海象呢。“看吧,真的很像海象”,那个劫匪凑过来,一脸欠揍的笑容。翻了个白眼,我继续清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水岸嘉园到了,咱是停北门还是南门?“司机师傅回头问,“到家了,下车吧,媳妇儿!”劫匪一脸坏笑的拉住我的胳膊。我盯着他“给钱!”,他愣了一下,随即伸手进夹克口袋,然后开始全身乱摸,然后一脸尴尬的抬头“媳妇,我钱包丢了,你先把车钱给了吧”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付了车钱。
刚下车,胳膊又被一把拉住,随后整个人被拖着向小区旁的街心公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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