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套出现了个大口子,一指宽。
早知道这衣服会豁成这样,我就买件大一码的外套了。可我的针线活不太好,能把一件衣服补的皱皱巴巴的,难看极了。
终于,吃饭时候,我小心翼翼的对我妈说,“我这外套撕烂了,我不会补。”边说,边埋着头,眼睛偷偷瞟着旁边的她。她闷不做声,出门再舀碗饭之前说,“把针线找好。”
把柜子翻了个遍,找到了衣服对应的线和针。上一次穿针,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凑近那个小蚂蚁似的针眼,将线放进嘴里抿了抿,试了两三分钟,才穿过去。
她对着我的外套翻来翻去,从破洞里又捋出内囊,找到破洞的边,一点点的捋好,伸出手。我恭恭敬敬的递上那根穿了线的针。
她接了针,皱眉,叫我拿“顶针子”这么个玩意儿。我知道这个东西,像极了粗一点的戒指。
交给她,看着她再次认真的捋好边缘,终于,确定好位置,针插进了这块布。一针一线,动作很慢,她微眯着双眼,穿进去,穿出来,粗糙的手反复摩挲着这件衣服。
缝补的过程中,她说,“这衣服,最容易滑丝了,你买的时候也不晓得买件大一点的,买个这么小的,你当你还是个小娃儿哟!”我点头称是,她也没再作声。
十多分钟过去了,听到她叫我过去,我从她手里接下这件补好的衣服,原先的口子已经不见了,虽然看上去还是有点皱,但已经很好了。
她不太满意,说,“我补的歪了,弄的皱着的,你将就穿。”我哪敢嫌弃,直接脱掉正穿在身上的外套,将补好的衣服穿在身上。
果然,只有这最后几天,才露出那难得一见的温柔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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