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影中戏简述了秦末西楚霸王因被刘邦的计谋算计,几乎全军覆没,大势已去,虞姬为不拖累楚王,抽出项羽佩剑,自刎身亡。项羽突围被困与家乡只有一江之隔的乌江,最终拔剑自刎的悲壮故事。
在民国1924年,作为妓女的母亲带着9岁的儿子来到戏曲班恳求收留不成,亲手砍自己儿子的手指逼迫被收留。从此小石头和小楼就成了关系最好的搭档一起演绎《霸王别姬》。
这是第一次看关于戏曲的电影,才知道戏曲的发展历程是如此艰辛,想要成为角儿,所经历的身体与心灵的折磨是我脑海难以抹去的片段。电影的巧妙之处在于戏中有戏,电影中戏曲的片段的经历同时发生的电影的现实中。幼时小豆子一而再记错的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到小石头提醒说“你就把自己当成是个女的”到被小石头用烟锅捣嘴后终于改正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此时彻底改变了小豆子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至此女娇娥的身份便已被根植;接着,被张公公玩弄后,他内心女性意识的加深,自此,完成了蜕变,一种与旧日身份痛的决绝。
他认命了,接受表演旦角的命运,师傅讲解霸王别姬这出戏时,他深深感动,将那种表演旦角的责任内化为人生的使命。正是小石头和张公公给小豆子带来的重生的认知,才成就了后来两人角色上的成功。
1937年日军占领北平,此时已成名后的的小豆子化名程蝶衣,小石头化名段小楼,从两人的名字不免让人好奇,为电影开头和后来都埋下隐笔。后来袁四爷的出现成为了两个人感情的障碍而青楼女子菊仙的出现则彻底的分裂了两人的感情走向。袁四爷先有评价蝶衣“尘世中,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两者之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后有“雌雄莫辨,风华绝代。”可见袁四爷对蝶衣的爱慕无人可比,到后来蝶衣被捕,袁四爷法庭之上一人力挽狂澜维护蝶衣不仅使袁四爷的人格放大升华同时也是对蝶衣的一片赤心的独白。菊仙和小楼虽然婚姻充满戏剧性,但是她们的感情激烈而真实。小楼被捕和蝶衣被捕两件事中菊仙展现了自己独具一格的为人处世之道让人不免为之折服,侧面反映出菊仙之前的所处的水深火热。
1966年文革时期,影片中蝶衣、小楼、菊仙在批斗中三人相互进行精神的摧残和对久积的内心的满腔愤恨一股抛洒出来,他(她)们三人之间的所有芥蒂此时我想已随着那一股文革浪潮淹没其中。二十一年后两人再次同台忆往昔。
电影讲述了许多人的人生。小赖子和小豆子逃跑后看到了真正的角儿的演出后两人坚定了梦想的信念重回戏班,小豆子接收了残忍地惩罚,小赖子看到后毛骨悚然,选择了上吊而死;小四儿从一颗初心坚定的追求戏曲梦,到后来时代带来新的观念的冲击,使他成为跟随时代的脚步演变出来的傀儡;那坤从一而终扮演了在动荡社会却没被时代淹没的管家角色,他的精明、圆滑、饱谙世故体现的淋漓尽致;张公公从前后的两种境地的强烈对比,可见动荡时期带来的灾难同时也为后来袁四爷的结局埋下暗笔;小石头和小豆子的师傅则一生都与戏曲的精神同生共存,从开始他的教学方式到后来对蝶衣和小楼的鞭打,师傅的身体早已与戏融为一体,那种刻在心里的观念只会随着时间被淡忘但永远不会被磨灭。袁四爷则最终成为了时代的垫脚石,他没有错,对蝶衣也爱的真挚,他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懂蝶衣的人,但是最后没有人会同情他,因为戏结束了。
蝶衣解析
幼年蝶衣:渴望母爱——反抗命运——被迫接受命运——产生新的执念:渴望做男儿郎
少年蝶衣:渴望做“男儿郎”——反抗命运——被迫接受命运——产生新的执念:和师哥(霸王)唱一辈子戏
青年蝶衣:渴望和师哥(霸王)唱一辈子戏——反抗命运——难以接受命运——崩溃,迷失自己。
晚年蝶衣:和师哥重逢,同台唱戏——唤起“男儿郎”和“想好好唱戏”的执念—夺过霸王剑自刎
这就是一个“个体对抗命运”的故事,核心讲的是“命运”,也就是影片中反复提及的“命”。
此影片不仅是戏中戏,更是戏外戏,张国荣的戏里戏外无不充满戏剧性,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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