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过着喜庆中国年的同时,跟着余华的文字在革文动荡年代俯瞰刘镇的大事小情。余华说“我们刘镇”,可他却把刘镇里的人写得没一个好人——善良的人没得好报,伪善的人现出原形,为非作歹,许多百姓麻木无知,读得真令人痛心!压抑!
我已适应他大悲大喜的写作风格,越让人看着发笑的文字后头就越让我忧心:接下来应该有个悬崖了吧,马上就要坠入深渊了吧!
小说主人公李光头在他还在腹中时,父亲就去世了,父亲是在厕所里偷看女人屁股时一头扎进粪坑淹死的,这是后来插叙的内容,而小说开头就是李光头在厕所偷看屁股被别人抓了现行的场景,这时候李光头已经十五岁了。
小说还插叙讲了这十几年中的事。李父被宋凡平从粪坑中捞了出来,在众人不敢靠近的情况下,宋凡平还把李父的尸体背回了他们家,放到了床上。
李光头的母亲李兰又气又急,生下孩子再也没敢走出家门,而且得了偏头痛,后来在夜里摸索到田野边,让李光头沐浴月光;三岁时外婆离开,母亲李兰不得不出门买菜,李光头才得以出门;再后来遇到了丧妻的宋凡平,在李光头七岁那年,李兰和宋凡平结了婚,八岁的宋钢成了李光头的哥哥。
宋凡平是中学老师,勤劳帅气顾家。可好日子不长久,李兰的偏头痛犯了,去上海治疗,她刚走,革文就开始爆发,宋凡平被扣上了地 主的帽子。
而前一天,他还高举红旗走在命革洪流的最前列。说来就来的批斗每天上演着,但至少批斗完他还能木牌回到家中。木牌上写着“地主宋凡平”,他带儿子们认字,减轻他们的困惑与恐惧,没想到正是此举害惨了自己。他说地主是“地”上的“毛”席 主。
当李光头在red卫兵面前喊出了这几个字时,宋凡平彻底失去了自由,他被关押到了仓库里,那就是一座临时狱监。
远在上海的李兰想回来,而她浑然不知丈夫宋凡平的情境。他答应去接她,于是趁夜黑逃出了仓库,回家看了孩子、收拾了家,第二天在车站被红red卫兵堵住,毒打致死。文中的描写惨烈,不忍细想,真无法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活活被打死的人。
李兰第二天到家,埋葬了丈夫。将宋家儿子宋钢放在了宋凡平的父亲家,宋钢一直伴随着地主爷爷到死去,那已是十多年后的事了。
李兰回家后,大家的日子过得依旧不好。以前在宋凡平去世时帮助过这一家子的苏妈成了被批斗的对象,长头发孙伟的父亲也从戴红袖章的人变成了戴高帽的,在仓库里忍受无尽折磨后,用一根钢钉插入头颅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好在命革热情渐渐冷却,人们的生活焕发了一点新的生机。故事回到最初,李兰得知李光头偷看女人屁股后,再次变得难堪焦虑,处理了自己的身后事,离开了人世间。
而李光头倒是凭借他偷看到了林红屁股的事,赚足了吃喝。
小说的最后(上部),是李兰去世时交代宋钢,一定要照顾好李光头,因为她深知李光头的品行不如宋钢,容易走歪路。
上部看完了,这些人不得善终的命运,让我再次对那个时代充满愤恨,一个决策的失误,害惨了多少人,阻碍了一个时代的前进。噫吁嚱,荒唐!
看到末尾,一不小心,我在评论区看到了其他读者的剧透,宋钢竟然也没有好结果,这让我有点更不敢往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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