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对白天感觉到深深的抱歉。血液平静地流淌了赤道的千分之一,氧气也平淡地随之逐流了如此远,倒不如一头缩进烟支里,与尼古丁商量酝酿摄人神魄的烟云,冉冉升起到云外九霄,渐行渐远地俯察,慢慢潜移地忘我。或者扎进秋叶里,与糖分来一次彻底的有氧呼吸,好快快地让叶子乘着流风,飘到水渠,化作一叶翩舟,去追逐天涯浪迹。
当白天再又来临的时候,我对黑夜感觉到了深深的叹息。夜太静,以至于寒蛩的鸣出奇地刺。于是便记起一个半夜绕阶行的事,以及两个夜半挑灯探花的例。绕阶的人,就这样一直遗世独立到了壮烈的尽头。探花的两,也生发出两个不同的悲局,虽然,前者被赏了清平绝调,后者邂逅了美中真谛。
忆不起多少次抱歉了叹息,叹息了抱歉,只是愿意在这基础上接受第三种情绪,如果这是传说中或者未见过于传说中的头两种情绪的解药的话,想来是再好不过的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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