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才是人生

作者: 一个人的小房间 | 来源:发表于2020-04-22 21:04 被阅读0次

  在《人生海海》一书中从一个少年的视角认识了一位一生起起落落的上校。

  在村子里,有人当面叫他上校,背地叫他太监。人们对他是怎么成为太监的,又因为什么被解放军开除的众说纷纭,村里一直流传着关于上校的风言风语。

  上校17岁被国民党征入军队,打仗受伤住院期间,他不想再杀人,只想救人,他自学成为军医,当军医不久又成为军统高级特务,除鬼杀奸,为收集情报他忍辱负重斡旋在女鬼佬中。被手下出卖后,上校在日本战俘营里劳改,日本女特务又把他接走当宠物圈养起来,并在他肚皮上锈了字,这也成了上校一生的隐秘和耻辱。后来鬼子投降,上校救过解放军的一个大领导,他加入解放军,跟着大领导南征北战打过国民党,抗美援朝立过一等功,当过英模,而后因为一个误会,被开除军籍,遣返老家,又当起了农民。

  文革时代到来,一群毛头小子红卫兵在权利蛊惑下打着正义和革命的旗号,喊打喊杀,抓人游斗,关人审问,当过国民党上校的“太监”成了斗争的对象。

  一日单独审问上校的小瞎子舌头被割了,手筋也被挑断了,上校作案后失踪了。

  当人们都在好奇上校为什么要对小瞎子下此毒手,有人的地方就有谣言,小瞎子胡诌说上校是鸡奸犯,他小肚皮上刺着一行字:这混蛋是鸡奸犯。这个恶名也成了少年家最羞耻最沉重的污点,因为少年的父亲和上校是多年挚友,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人们把少年的父亲也看作是同犯。

  一生最懂做人道理的少年的爷爷为了保全家族名声,出卖了上校,上校被抓,爷爷告密的事败露,成了大家唾弃的对象,少年家也成了众矢之的,形势所迫少年被父亲送走偷渡国外苟且着活。

  转眼之间二十二年过去了,当昔日少年再次回到故乡,一切都已物事人非,自己走后爷爷就上吊自杀了,母亲也死了,还有二哥、二嫂也死了,大哥走了,一家人走的走,死的死,分崩离析,家早已不像家。家里接二连三的变故把父亲吓的神神叨叨,他认为老屋有鬼,但自己却坚守在老屋认罚赎罪,以和恶鬼缠斗到底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儿孙。

  在宣判大会上,有人煽动要扒上校裤子看他肚皮上的字,上校一生都在守护这个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他宁愿当太监,当光棍,当罪犯,这个秘密是一直啮噬他的噩梦,要当众揭开他给女汉奸当玩物的屈辱和伤疤等于要了他的命,上校被逼疯了。他半辈子在前线战场上,躲得了战争中的枪林弹雨,却在和平年代的人心险恶里寸步难行。

  上校疯后,林阿姨找到村里来带他治病,后来疯病是看好了,但上校失忆了,智力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水准,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活着,他忘记了曾经的荣和辱,也放下了心中对肚皮上那行下流字的执念,这对他是一种解脱。上校这辈子救过很多人的命,也帮助过很多的人,这或许是积攒的福报,换来了命运对他余生最后的一点善待。

  林阿姨成了上校的妻子,全心全意照顾陪伴上校度过晚年。其实林阿姨也是在赎罪,她是上校在朝鲜当志愿军军医时的战友。上校冒死救过她的命,她疯狂的爱上了上校,在朝鲜的那两年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战争结束回国之后,上校为了守住秘密拒绝了她的爱,林阿姨误会是上校占有了她的身子,又不娶她,由爱生恨的她被奸人利用向组织告上校强奸,致使上校身败名裂,前途尽毁。

  多年以后曾经的少年也放下了对小瞎子的仇恨,书中说,人要学会放下,放下是一种饶人的善良,也是饶过自己的智慧。上校、父亲、少年、林阿姨最后都以自我救赎或放下的方式与过去的生活和解。

  书中说,幸福是养自己心的,不是养人家眼的。我们世人常常活在和别人的比较里,但决定我们人生的,永远是自己的活法,而不是别人的看法。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需要勇气,真正的英雄主义是在认清生活,认清自己的局限后,依然选择做好自己能做的,努力地过好自己的人生。

  写于20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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