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房子没卫生间,可刘明上大号,却从不去公共厕所,也不在家设痰盂,而是拉在一塑料袋中,扎好口子,不扔在厕所,却到处乱扔。常扔的场所是一楼楼梯下方的空地上。菊子在旁边放了一张小竹床,供自己和邻居们休息用。这粪包扔的时候,粪水有时会溅在竹床腿上,时间长了斑斑点点,泛起一股臭味。菊子知道刘明的吃相,但又没抓到现场,气得骂骂咧咧地把这竹床扔了。
更过分的是有一天早上,菊子倒了尿桶,刷好,桶里装了些清水放在厨房里。晚上提尿桶准备进屋时发现有些不对劲,尿桶重了很多。打开盖一看,只见桶内漂浮着臭烘烘的大便,菊子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把晚饭吐了。还有谁会做这么龌龊的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把屎拉在人家尿桶里却让别人倒,这事只有刘明这种人做得出。搭上这样的邻居,菊子是倒了血霉。菊子气得跳起脚来骂,问候了他家祖宗18代。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想把事惹大,所以没跟老黄提,怕老黄脾气躁同刘明大打出手,何况又没捉到现场。
还有一次寒夜,外面狂风呼啸,刘民在厨房拉完,怕冷不想下楼扔,就随手把屎包从厨房窗口扔出,不偏不倚这屎包掉在二楼人家厨房打开的窗户框上。大风又把屎包晃晃悠悠吹落到地上,大便散落一地。
第二天一早一楼邻居陈大爷喊住菊子,指着地上的大便问道:“菊子,是你家狗拉的屎吗?”
菊子望着大便不远处沾着粪便的塑料袋,心中有数,不由地仰起头,抬眼扫向刘民厨房窗口。发现二楼窗户框上沾着些许污迹,心中更加笃定,于是气呼呼地叫道:“是……是我家畜生拉的。”
“好像人屎呀!”陈大爷有些疑惑道。
“我家那畜生专拉人屎。”菊子咬牙切齿道。
刘明这种人吃人饭,干得却不是人事。邻居们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可他是砸不死的黄鳝,不怕开水烫的死猪,深得《厚黑学》的精髓,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邻居们深受其苦,对他们是怨声载道,又无计可施。不但是邻居,又是多年同事,能打上门吗?也是刘明祖上积了点德,碰上了这些与和为贵好相与的邻居们,否则岂会有这么轻快放过他。
不过他们家的光辉事迹倒是给大家贡献了一份丰厚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直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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