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不是夸口,我对插花、盆景还是颇有些见地的。
插花时,我喜欢用铜片、钉子固定在器皿中,钉子插入花梗,以作画的心态调整疏密、配色、排列。之后,再加水和细沙轻掩,看到的人纷纷以为那花丛就生长在碗底。
盆景则要更复杂些,不仅要用山石堆叠,还要在其中栽些小型花木。巧思布局之后,捧一杯清茶,便能神游其中了。
这也是我与芸娘在清贫日子里的乐事一桩。《浮生六记》之《闲情记趣》片段演绎
这段文字,来自对“晚清小红楼梦”《浮生六记》的片段的演绎。
其实很多人也是看了这里才知道——原来古代男性中也这么流行插花,而且不是简单剪剪根丢到瓶中泡水,而是要用钉子固定出疏密造型。其成品也如花鸟画一般,颇为清新雅致。
《浮生六记》就是这样一部在街巷、流水、花木、篱笆间,勾勒出一个普通苏州文人家庭日常生活图景的特别之作。
令人遗憾的是沈复与芸娘后来的境遇十分坎坷,许多人都为此唏嘘不已。但作为一本对真实生活的记录,我们很难苛求作者能拥有完美的一生,也没法用现代的婚恋观来衡量古人在爱情中高尚与否。
只有一点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曾拥有过烟火神仙般的日子。哪怕日子是清贫的,哪怕被逐出了家门寄居他处。
在生活中,沈复与芸娘除了吟诗作对,作画,制香,还会一同用捡来的山石做盆景,用荷花熏茶,雇馄饨挑子去野餐,甚至女扮男装去逛街……
这就是为什么——文学家林语堂在读完之后,发出这样的感慨:“我相信,淳朴恬适自甘的生活,是宇宙间最美丽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闲情记趣》等章节让许多人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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