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在教科书上读骆宾王的《咏鹅》,老师说是那神童7岁时作的,赞它好,我自然为那个竹枝盖的圆圈,将它背熟。
年岁渐长,阅读的范围广了,便自大起来,觉得那诗不过是一个孩子的顺口溜而已,那谈得上好诗?实在不如读下面这些诗句更惬意,更爽:
“此花莫遣俗人看,新染鹅黄色未干。”(李涉)
“秧田百亩鹅黄大,横策溪村属老农。”(林逋)
“含风鸭绿粼粼起,弄日鹅黄袅袅垂。”(王安石)
“应倾半熟鹅黄酒,照见新晴水碧天。”(苏轼)
可见,这做诗,并不是别人奉出来的,更不是自己吹出来的。花功夫做出了好诗,得到读者的赞同,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才算。
鹅,《辞海》说它属鸟纲,鸭科家禽。头大,喙扁阔,前额有肉瘤。颈长,体躯宽壮,龙骨长,胸部丰满,尾短,脚大有蹼。羽毛白或灰色,喙、脚及肉瘤黄色或黑褐色。嗜食青草,耐寒,合群性及抗病力强……
看过这段文字,我不得不佩服那些生物学家,研究这鹅的精细。
弄日鹅黄袅袅垂某日,我去白屋村采风,见一座石砖瓦屋门前有三只白鹅,我还未走近,它们就以其特有的语言发出警示,好似报告它们的主人:有陌生人来了。主人正在水塘边喂鸭,远远看了我一眼,并不在意。我仔细观察那地,那麻石,那院子和所用农具,与红土地上那些乡村,何其类似!足以勾起我对当年知青生活的许多回忆……
我记得红土村的农家,清明节一早便提上一只活鹅,拿上纸钱,到祖先的坟前铺好纸钱,割鹅滴血,按三魂七魄的规矩,挂好坟头纸,以纪念祖先,然后才将鹅提回家中,烧水拔毛,仪式要比一般乡村扫墓简单得多。
民间有用鹅油治水火烫伤的偏方。当年我们在知青场蒸香茅油,一知青朋友被烫伤,场长竟带着我们百余知青,三更半夜到调丰村挨家挨户敲门讨取鹅油。那情景,至今想起,仍感动不已。
民间,或中医诊病,医嘱亦有要忌食鹅的说法,有无科学根据,至今仍是个迷。若有年轻人作深入研究和实验,得出个科学结果,对民生亦有所裨益。
至于鹅掌鹅肝好吃,又贵得惊人,却是尽人皆知的。正如读过明朝罗贯中所著《三国演义》的人,总忘不了孔明那把鹅毛扇一样。
弄日鹅黄袅袅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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