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故乡,我就要远航。前方的声音在召唤,未知的挑战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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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竟请求奶奶讲她年轻时的故事,仿佛是为了接下来的行程增添一点挂念。
我在瓦制的老房子的旁屋里陪着奶奶一起忙活,也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平时她听力不好,总要很大声地重复说的内容才能听清,这回却出奇地顺溜儿……
“人老了,不蹭年轻人们的热闹儿”,“但我当年可是比他们红火,在寨上的大队(即类似人民公社),专门负责招待各地来的人员,属于一把手!”
之前就零零散散地听她讲过,加上年幼孩童时期的记忆,大约能够拼凑出个七七八八,我推算了奶奶出生时的年代,现今整整85岁的她属于1940年代,那是一个怎样的年头?
新中国还未成立,战争还在持续,村头村尾随时都可能发现躺在半路的伤兵,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每日都在为能活下去而躲躲藏藏。
“那你们啥时候才去上学了呢?谁来教你们呢?”我游离一般地发问。
奶奶没有停顿,开心地说道:“我们那时候十几岁开始上学前班呐,十几岁开始入学了”,“教书的都是村里派的人,许是外面来的逃荒的……”
我惊讶极了。“十几岁上学前班!那你们学啥啊,十几岁了才开始学拼音?”
一旁地爷爷安静地坐着,似乎没有参与我俩的话题,但明显地我看到他一直在沉思。时而听到奶奶说到与他重叠的记忆,便也会附和说上几句,他向来是话少的。
祖辈间的谈话是很随意的,任我们怎么跳跃话题。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左右里,我们涉及了那样大量的信息
好像是说了寥寥数语,但细想之,我竟观览了奶奶的人生际遇,她还与我谈了婚姻嫁娶,我也了解到她曾经那样的倔强而进取……
一直对这些东西不以为意,直到自己也面临人生的种种命题,才猛然看到她们给予我们的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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