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三月初五,我随我哥一起从市里坐班车回老家。
我已经很久没回过了,老家也没什么人在,只有叔伯们选择在老家建房子,以后可以有个歇脚的地儿,不用为了活计到处跑。看着班车驶向回家的方向,我在记忆深处观看以前的路线。班车来到木材厂,记得以前有很多木材堆在一起,竖着靠在墙上,还有淡淡的木香。过了木柴厂,离家又近了一步。
到了羊角镇,便可以闻到浓郁的花生油的香味。这些榨油的,就在周边的村里,离公路都不远,所以一经过,整条街都能闻到香味。香味还在,但我觉着没以前热闹了。而且到处变化那么大,以前的大片空地,现在变成了一连片的住宅区,镇上的物价比市里的还高。
村里变化也大,岔路口还有一块石碑刻着‘某某村欢迎您’,这以前可是没有的。而且以前的路虽说是水泥路,但不够宽,如今上头决定把路拓宽,这样也方便些。回到二伯家,听我哥的话,我没到祖宅里去。他说祖宅没人理,杂草丛生,现在被挖平了填埋了。
祖宅不仅是我长大的地方,更是我的家。祖宅有水井、有小院、有花花草草。我记得有一个植物长得很茂密,它的叶子很小,像含羞草的形状,把叶子含在嘴里,甘甜甘甜的。到了秋天,小叶子变黄脱落,留着枝干,光秃秃的。它还有种子,黑红相间,像一种豆,不知道是什么,音译过来叫‘红眼猫’。院里的井我很喜欢。小时候过年,爸爸放假回来,都会下井检查一番。井上盖了厚石板,有个小孔,小时候闲得无聊,我便趴在石板上,透过小孔往里看,偶尔会‘啊’的喊一声,看看会不会有回声。对小时候的我来说,水井很深,还有点暗,但我感觉我看见了井水泛起的一层层涟漪。在我生病要喝药的时候,我会拿来我的小板凳,坐在井边,慢慢悠悠地把药喝完……
现在祖宅没了,心里觉着空空的,带着我的记忆,带着我的思念随风去了。
偶尔回来一次,也是住在叔伯家,和他们关系疏远了,倒也有一丝尴尬,也就那样了。
什么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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