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梅高高兴兴地回到家,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正在煮夜饭的正华,正华担心地说:这不是小事,万一质量有问题,你是负责质量的,到时,你赔都赔不起。芳梅说:没事的,她们都住在附近,我多跑两趟,照察照察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芳梅把5个想做服装的人叫到她家,把厂长的想法告诉了她们,交代她们,如果想做的话,加工费一分不少,但要绝对保证质量。几个妇女见有活干了,连连点头,表示愿意。
几天下来,芳梅自己没空做活计,在她们5个人家之间来回的跑,盯一不二地看着,到底她们都是老手,做的服装,经质检是又快又好。
厂长见芳梅这一个月,把得住质量这一关,见她人又真诚,肯吃苦,做事特别认真负责,就跟她订了长期加工合同。货越拿越多,芳梅用自行车已经装不下了,正华花3000块钱添置一辆带蓬子的电动三轮车,每天晚上,芳梅根据头一天加工服装的件数,估计好今天能加工多少件,关照正华西装拿多少件,衬衫拿多少件。起早,正华开车去把需要加工的服装拿回来,然后才到自己的修理铺,到了傍晚又开着车把做好的服装送回去。
又有几个妇女要来拿服装回去加工,芳梅不放心,况且这些天,为了抓质量,东家跑到西家的,自己一件也做不成,整天忙得团团转,收入比原来好不了多少。
她与正华商量,把宿舍旁边的一间40平方的房子,以每个月300元的价格租了下来,让这些妇女把缝纫机都抬到她家,不收她们房租,不收她们电费,想做到什么时候就做到什么时候。这一弄,还真是的,这样好管理了,芳梅检查质量节省了许多时间,自己还可以上机,一天也能加工几套,就这样,房租电费去掉,每个月能挣2000多块钱,加上正华店里一个月也能挣上1200元左右,夫妻俩一算计,照这样下去,一年纯收入,两人能余35000元,这笔钱,对于从苏北农村出去打工的人来说,简直是发了“轰财”。芳梅和正华商量,货越拿越多,三轮车迟早装不下,于是商定,想过段时间买辆卡车由装货,考虑到车子谁开的时候, 夫妻俩决定一起到驾校去报了名,以后谁有空谁开。芳梅顺顺当当地被接受了,当看到正华这种情况时,教练犹豫了,正华朝芳梅使了使眼色,芳梅悄悄地塞了200块钱给教练,正华也被接受了。
一天,有个还在服装厂里上班的妇女找上门来,说自己叫曹红粉,老公前年车祸去世了,自己带着三个孩子生活,靠自己上班那点工资,三个孩子的学费一交,家里就没得一分钱了。想拿点衣服回去,留着休息的时间,或下班后晚上在家里加工,挣点钱补贴补贴家用。芳梅见状,当即拿出衣服,让红粉在她的缝纫机上试做,红粉在厂里本来就是专门做西装的,一个小时的工夫,一套西装就做好了,芳梅破例让她每天拿两套西装,晚上回去加工。
一个传一个,陆陆续续地,有很多妇女找上门来,大都是在服装上班的,不是这个困难,就是那个特殊情况。芳梅根据各人的情况,动员她们能到她这里的尽量到这里,实在有特殊情况的她会照顾拿到家里去。几个从来不曾摸过缝纫机的妇女,也想干这个活,芳梅特意从厂里带回一些短裤,让她们练习,叫她们不要心急,慢慢来,等手熟了,再做成品衣服。
芳梅这段时间瘦了很多,饭也不怎么吃得下,偶尔还会时不时出现恶心,呕吐的现象。不想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不吃也吐,有时候也会一下子变得很能吃,老是吃不饱似的,总是饿,而且总是觉得很累很累,整天就想睡觉,特别敏感,闻到什么味,马上就会呕吐。正华认为芳梅这段时间太累了,可能是身体吃不消的原因,要带她到医院去检查。几个有经验的妇女告诉他,芳梅这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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