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说罢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流光似水,转眼已是黄昏。
“不早了,都说吧。登罢了泰山,也可以开始下一段的旅行了。出来玩么,也要玩的开心,尽兴而归不是。这旅行也不外乎是去看看当地的风土、特色,或是看当地人情与之前各地有什么不同罢了。那么这其中要是再加一点兴趣,岂不是好上加好了么?最近咱们总是聊一些关于文学的东西,多多少少的想必也有些兴趣在其中。要是去一趟曲阜,拜谒一下孔子他老人家。不是相当于给这次旅行锦上添花,又是值得大书特书一笔的么?”
说罢,我不由得也对下次的神秘的旅途增添了几分期待,对于揭开那层神秘面纱,也自是迫不及待的很了。
无话便短,有话便长。东方破晓,迷雾自开。许是怀着那份憧憬,我起了个大早。甚至比平时还早了几分,起来时发现他们俱是睡意朦胧。似是在与周公攀谈。不过有点好,这回取笑的终于不是我了。等到他们陆续起来后,终于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刻了。
“你们起的真晚,要是在晚上一会儿,我就自己去了。没准一会儿就到曲阜了。”
他们三人几乎同时对我言讲道:“好啊,再留在泰安一天也不是也不行。”
“哎。”我对他们的反应感到甚是惊诧,这完全不在我的剧本之内。我对突然加进来的剧情吓了一跳。猝不及防的我只好接着说:“别呀,那多不好啊。还是带着我吧。”
“你看看,你本想损人结果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等我们都洗漱一下,到了下午,咱们就去曲阜。”
等到了下午,由于两地距离本来不远,再加之我们的时间又很充足,就选择了汽车作为交通工具。等到大巴车来了后,这次的车虽然没有之前的空间大、载客多。相比之前的也增添了几分玲珑之色。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对外饰和内饰我倒是不太看重。车么,不论大小,只要能将我们安全地送到既定地点,便是好车了。
车小,麻烦也就多了一些。空间太小,以至于我还不曾适应。人挤人的样子在我身上又上演了一番。不过事物么,总是有两面性。倒还有一点好,就是暖和。也只能如此作聊以自娱罢了。
先上来的人比较幸运,有地方坐。我们有幸可以挑座位,于是便坐到了最后一排。“本来人多,原先以为还要找座,这下好了。也不用再去单找座了,还能坐一起聊聊天,真是好得很。”我对他们讲到。
等到人上的差不多了以后,原本是要出发。可是这时突然有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显得着急异常。
“等一会儿,让我也上去。”他一边追车,一边大声喊道。
“没地儿了。等下一趟吧。”司机显然是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颇为光火。
“我多掏钱。没地方好办,我有马扎。实在不行,我站着也行。谢谢您行个方便吧。”说罢转眼他追到了车旁,靠近司机的那一侧。此时他与司机只有一窗之隔。他抬手就递进去了几张钞票。
“上来吧。”司机的态度突然好了些。
上来后。“哎,把票买了。”此时司机回头冲他讲道。补完票后,他不断地对别人点头哈腰。在别人眼中许是赔罪,可在我眼中却颇有几分晚清奴才之遗风。
上来后,他主动地往后坐了坐。拎着蚂蚱坐到了我们前面的那一排。
我对他想干什么也不甚关系。由于时间较长,许多人都选择小憩一刻,休养生息。过了一会儿,正当我也准备做周公之梦之时,忽听到那边传来‘沙沙’的摩擦声。这响声虽然不大,但在一片寂静之中,一片落叶便是噪音。何况这‘沙沙’声呢?听到他的声音后,我睡意皆无。但在动作上也不宜过大,切勿打草惊蛇。就这样似睡不睡的姿势。看似在睡觉,实则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了个仔细。
他往周围看了看,确认大部分人都已进入梦乡,而剩下少数人的目光也不集中在他身上后,终于开始了一段专属于自己的时间。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从穿戴上来说看似家境还算比较优渥。现在的她的样子恐怕是早已做上周公之梦了。确认无误后,他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一部手机。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后,再仔细万分地看了看那位中年妇女的上衣拉链。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万般寻找中,终于找到了一点漏洞,拉链没全部拉上,顺着这个小口,慢慢地放了进去。心惊胆战、防备他人的样子似乎像一颗雷一般,一点就要引爆了。
还好他熬过了这一触即发的时间段。接下来他只需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出自作剧亲自推向一个更大的舞台,面向更多的观众。只见他用手拭去了脸颊上的虚汗,想来他也是辛苦得很,也是紧张极了。要不他哪来的这么多汗呢。也是太敬业的缘故,作为一个演员,“作品”也是如同和他的孩子一般的吧,一定是要详加照顾,倍加呵护的。于是他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让这次演出落得个完美的结局。
一切工作准备完毕后于是他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他简单摸了摸身上后,发出一声“嗯”的一声,做出一副看似很疑惑的样子,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这一声“嗯”不要紧,周边一人因此而惊醒。许是因为他也睡得不实的缘故。便回过头来向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二人眼神一对。那人还不等他发问,便带有焦急的神情询问道:“您看到我的手机了么?找了很久也找不到。”
“没有。”那个人略带困倦。
“能帮我找找么?那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找到了一定有重谢。”
“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把电话借给你,你拨号。”
待他拨通以后,毫无疑问在那位中年妇女的身上,而且还发出不断的响声。这响声同样惊醒了那位中年妇女。
听到了这个铃声后,他仿佛在濒死之间遇到一眼清泉一样如释负重。接着他的表演时间就到了。
“我的手机怎么在你这?莫非……”他先是用了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看她,紧接着无奈的苦笑了两声,“看你穿着也还算华丽。也不像那种搞小偷小摸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这手机也不是什么新款,连这个你也要惦记?”
被冤枉的她显然不甘如此,尽力地在为自己做些什么:“谁会在乎你这区区一个手机?真是血口喷人,你把我看的也太低俗了点。干什么我都不稀得偷东西。”
“也不是我冤枉你,这物证就在这,你解释什么也没用,不如咱们去警察局说清楚。”
“去就去,怕你么?司机师傅,能不能把车开到警察局去?”
还未等司机开口,其他乘客显然有些耐不住寂寞,纷纷站出来打抱不平。“开警察局去?我们还有事呢。你自己去吧。”、“就是。怎么那么好心眼呢?要我说你还给人家,再赔点钱也就过去了,何必闹到警察局呢?”……
看舆论纷纷站在他这一边后,他仿佛如虎添翼一般更加来劲,“这一会被我抓住不要紧,鬼知道你成功了几次呢?去就去。正好也替那些原来的受害人讨个公道。”
两边僵持之际,乘客之中又出了调停分子来给他们打圆场。
“要我说也别去警察局了,两边各退一步。你赔他点钱,再还给他。小伙子,你也原谅了她,可以么?”
“好!我支持”、“就这么办吧”、“别太多事了”似乎此举得到了全车人的一致认可。
“为什么?”她似乎还有一些不甘与气愤,可是看着全车人的表情,她许是懂得众怒难犯之理,只好恨恨作罢。迫于无奈,她只得妥协,赔偿了一些钱,那位始作俑者才就此收手。
这正是:
任尔作祟多奸谋,
也许落魄入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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