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白居易的《琵琶行》是我高中二年级,白居易左迁(被贬)九江郡司马,送别友人,遇卖艺琵琶女,听一曲精妙的弹唱,品人世沧桑,不由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
但少年稚嫩,未曾领会,聆听一首琵琶曲,为何“司马青衫湿”。岁月辗转,忽然翻阅《琵琶行》,再听已是曲中人。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酒喝得不痛快更伤心将要分别,临别时夜茫茫江水倒映着明月。
还记得那个冬天,我工作的写字楼傲然挺立,灯火通明。对面万达广场永一如既往散发着时尚、奢华。被路灯拉长的我的影子,在这格外冷清的冬天,飘飘摇摇。风噬咬着泪痕浸透的脸,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做一个冷静的成年人。车辆还在穿流不息,昨日今时,瞬间陌生。繁华而庞大的都市,竟无处安放微不足道的一段过往。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春花秋月,良辰美景,把酒言欢,何曾想过时间就这样流逝,弹指间,芳华不再。
年复一年,转眼十年。曾经那么傲娇,以为会一直被宠着,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温柔以待,以为诺言永远不会失效。高估了自己,轻信了他人。本以为可以为谋一个永久的归宿,然而繁华如烟花乍现,璀璨而又短暂。坚强如我,适时地放手,可却也是断尾求生。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商人,在我的脑海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乘着马车,驾车离家。门口的妇人沉默不语,眼神惶恐而又无奈,一句“何时归来”几次欲说还休。
那年,我知道我终会在选择中败给事业,并不惊讶,也没有怨恨。话没有从对面直接迸射出来,短短几字,像一把尖刀,闪着比严冬还冷的光,直直的刺穿我的胸膛,我听见了一声轰然倒塌的声响,我看到了汩汩流淌的红色血液。我不是那个已嫁的妇人,我还有选择,可是我终于知道,从古至今商人一般模样。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深夜梦回,少年欢笑声清脆犹在,泪水纵横湿了容颜。
我用了好多年相伴一个人,分开也不过用了一秒钟。那种遥远,明明在身边,却只能是无声的思念和期盼。我1小时想了他3600次,然后他叫我的时候,却装听不见。夜深梦回的时候,想起来曾经那么真实的亲密,那么简单的喜欢,恍如隔世。
若是回忆不能再相认,就让情分落九尘。
坐下泣者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听罢琵琶女的倾诉,堂堂男儿泪湿衣衫。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了一场电影,莫名其妙的哭。只是看见了那一段相似的过往,电影里面的人就是生活里的我。只是生活比电影更真实,痛持续的更长,是一分一秒的挨过去的。
那年看《匆匆那年》,我问他,陈寻爱的是谁,他说初恋。我问他,那为何放弃初恋和小棠在一起同居。他说,爱和合适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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