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经常会走到崩溃的边缘,很多人选择奔逃、咒诅、互伤。但总有人会像女娲那样站出来,把天托住。要知道,让已濒于崩溃的世道灭绝是很痛快的,而要炼石修补则难上加难。不过,能成为李存勖的人毕竟是少数,文化内部这场艺术与科技的博弈总会趋于双赢——补天救世的大事不容易遇到,衔石填海的傻事则可能天天发生。高铁、量子、青蒿素、《红楼梦》、《战狼》、北斗卫星……这些种子在华夏大地上蓬勃生长,以参天大树的姿态托起中国的天地;也正因为不断有这些真实的存在,才让我们的文明前面不至于打上一个“古”字。
补
可现在,我们常常看到的风景是,人们要么陶醉于某种所谓艺术,要么沉迷于某种所谓科技,没有空闲思考“兼收并蓄”的事儿。
有些人,不爱江山爱美人,他们并不是皇帝,但过着“小皇帝”的奢侈日子——平民们在电子设备上听音乐,而他们可以享受现场版的余音绕梁。这种生活方式让更多的平民羡慕,于是开始鞭策自己的孩子进行各种各样的“兴趣培养”,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过上精神和现实世界同样富足的生活。但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历史上因美人或文艺而亡国的并非少数。唐是,宋也是,清呢?不还是因为太爱自己的儒学而亡。现在呢?我想我是看不到了,但我希望后世们也永远看不到……
还有些人,晚上不怎么看书,也没谈恋爱,更没人聊天,却总是在熬夜。大量青春用来独自在家看手机;偶尔主动踏出家门,跟朋友聚在一起,找个惬意的窗口,借着阳光一起玩手机;尽管手机上那些巧言令色的数码并不如一些简单粗暴的例如录取通知书、工资入账单什么的来的舒畅。反正他们是学会了能用白眼儿回应的时候尽量不开口说话。
哀
假如有一种食物,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有人会吃,那这种食物多半不好吃——人没钱了才会想到去吃土;假如有一个人,只有在特定的时间里才会被人想起,那这个人多半被人忘得差不多了——大多数人只知道屈原叫屈原,写了《离骚》,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划龙舟吃粽子去了。同理,我们如此单恋于某种艺术或科技,也许是我们讨厌自己或者是忘了自己是谁,从而习惯于那个挺顺眼的模子反正不废什么功夫。于是有了追星追到倾家荡产,玩游戏玩儿到猝死的人;也许现实的确让人失望,不过不去尝试“自己”的行为,未尝不是一种幼稚的逃避。想到这里,真为拍摄出老版《红楼梦》的艺术家们,和研制出原子弹的科学家们感到寒心。
减不了肥的总是那些常常发誓绝对会瘦的人;考得难看的总是那些反复强调要认真学习的人;真正做成事的人往往一声不吭。艺术可以丰富我们的精神世界,但如果只有艺术,那便赴了宋代的后尘;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不妨放下手机试试口语,这家伙的确是最直观常见且丰富的传媒。第三种道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既然不要奴性去约束我们走直线,那就理应一步一个脚印地好好走;没有了观看别人在自家门口舞刀弄枪的麻木,就别把目光仅仅呆滞在精致的外表上。
真正的艺术被需要!真正的科技被需要!做这些事情,那个人比新时代的青年们更有资格呢?
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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