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喝白粥,我都绕不过这两个故事。
我爸爸兄妹5人,7个人的一日三餐是个大问题。小时候,爸爸常跟我说:“弟兄几个每人一小碗粥,谁最后刮一下最后那个锅底,就开心地笑了。”
在去福建当兵前,我爸爸曾经在堡镇鞋厂当学徒。外面吃不上饭,从堡镇一路走到家里,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又一路步行走回堡镇厂里。以致我现在还常常问他,你在鞋厂到底学到了什么?爸爸说:“下放了,就去当兵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把黑色黄色相间的海军肩章缝在我的肩头,很神气的样子。
一碗白米粥物质生活的贫乏到如此的生活我没有感受过,然而生活的不易也经历过。
记得那年,上海的表妹在我家过年。大年初一的早餐桌上,爸爸拿出了两个红包,是给表妹和妹妹的,可是却没有我的那个。一边用筷子扒拉着米饭的我一边悄悄地流泪了。如今想来,父母是多么无奈,才没有给大一点的我一个哪怕几分钱的红包。而少不更事的我,当时却情不自禁委屈地哭了。
我考上了崇明师范,父母的一颗心放到了心里。每次从师范回家,吃晚饭的时候,爸爸总是翻看我的钱包问我:“钱够用吗?”我不说话,心里却在抗议:你愿意么就给我点,老是问够不够干嘛?尽管我没说什么,爸爸也总是每次都放几块钱在我的小钱包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省着花爸爸给的零用钱。
养儿方知父母辛,当家方知柴米贵。生活从来不是容易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烦恼和使命。尽管工资比老早涨了无数倍,可又怎么追得上飞涨的物价和不断上升的心理预期呢?
我愿是你的一片天空,为你遮风挡雨,在可见的时光里任性着自己的任性。在尘世的浮沉里慢慢成长为一棵挺拔不屈的大树。在阳光下奔跑,在风雨里历练,在静夜里索……
又到过年时节,真是没来由的发慌。商店的门早早关闭了,大街上人烟稀少,冷寂的乡下没有网络,说话要讲忌讳还不能打扫洗晒,访亲拜友忙忙碌碌,没有日常的平和宁静……
怀旧的心情有点郁闷,前尘旧事在阳光下晒晒,让它带点阳光的温暖和芬芳。
一碗白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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