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的闸门一开,身体就如同海上漂浮的木桩,一下子随人潮涌进了车厢。
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闪着可爱的大眼睛,安静地呆在自己妈妈的怀里。
那妈妈见人潮拥进车厢,一面焦急地喊着要下车,一面寸步难行地被困在原地。
小女孩见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那妈妈依然皱着眉头,抱着孩子慢慢地朝车门移去。
目睹这一幕后,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想要告诉这个小女孩没事,下一站再下去也可以,但是看到那妈妈脸上十分不悦的表情后,我多管闲事的兴趣就全无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能具备多强的抗压能力,更多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是受自己身边的人所感染,所左右。
假设那妈妈能稍稍收敛一下脸上的表情,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那么孩子便不会突然嚎啕大哭。
假设地铁上的人潮没有那么汹涌,而是相对来说更加友善而平静,那么妈妈和孩子或许就可以及时而顺利地下车,那妈妈就不会紧锁着自己的眉头,再被那孩子看见。
假设那妈妈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中转站的客流量较大,不容易下车,那么即使最终还是没能下去车,但至少也会表现得心平气和一些,而那小女孩也会继续闪着可爱的大眼睛。
不管是妈妈,还是小女孩,包括正在读着这篇文章的你,我们都无一例外在每一天里重复着雷同的经历。
不妨回想一下,你是否收获过意外的惊喜,你是否感到过突然的落寞?你是否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起伏?
我们从小就不是主导情绪的人,这没什么难以启齿。
平静的湖水也会偶尔泛起波光,幽寂的山林也常常响彻虫鸣鸟叫。
我们确实是情绪的主人,但是我们又受情绪所控,这一生,我们注定与我们的情绪相爱相杀。
如果非要说自己能够主导情绪,那也往往是在我们面对不太在乎的人或事面前时,我们可以做到主导情绪这一点。
曾经爱你的人不再爱你,你依旧可以谈笑风生,将往事抛在风中,因为他并非是你心中所爱。
曾经你爱的人如今依旧不爱你,你却常常午夜梦回,忍不住喟叹造化弄人,今生有缘无分。追根溯源,他才是你能够为之倾心的意中人。
做情绪的主人,仿佛一场困兽之斗。往往越是想摆脱情绪的干扰,就越是容易被情绪所左右。尽管是这样,我们终究还是要与情绪共进退,同存亡,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身陷一座囹圄,情绪就是那囹圄内的四壁,自己便是那囹圄外的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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