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相爱相杀

文｜又蓉

图片来源于网络

01

昨天朋友联系我，日常问候完就是开始细数最近遇到的让人无语和烦恼的一些事情。我们都是生活里的普通人，这就是我们普通人的生活。

朋友说她的母亲最近因为身体不好住院了，这几天都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感觉好累。我一想，朋友也正处在怀孕初期阶段，这样的忙碌真是不太适合。可是距离太远，鞭长莫及，只能叮嘱她不要太着急，注意休息之类的。从实际意义来说，都是废话。我建议她：你还有一个弟弟，你们互相分担一下，就可以稍微轻松一点。好了，这句话真是一个好的突破口，话匣子就此打开。

朋友是在外地上学，毕业后又留了两年才回家工作，去年结婚，不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她的弟弟是艺术生，工作一般，基本上是月光族。她的妈妈住院期间，吃饭多数是由弟弟自己在家做好带过去的，在医院的时间也比较多。朋友因为工作原因，陪伴的机会相对较少，饭食是在医院食堂购买的。妈妈不太满意，说不如弟弟贴心。

去询问医生病情，医生语焉不详，协商不成功。朋友着急了，就和医生有点言语小冲突，医生倒打一耙说前几天没看到人，不清楚是真心还是假意。妈妈也责怪说不懂事，又拿弟弟作比较，絮絮叨叨的好一阵子。朋友真的觉得好委屈，后续就是妈妈从小到大对她和弟弟两个人之间的差别对待。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只能尽量安慰说想开一点，何况我也是个感情处理的失败者。

02

夜里做了个梦，一个好梦。好久都没有梦到一个人了，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他离开好久了，我不常想起他。他是一个传统的、有控制欲的、暴躁的人。在他的思想认知里，他让我吃饱穿暖，我就必须学习优秀；他不吃零食，我也不可以馋嘴；凡是他不认同的，我就都不可以做。

小的时候害怕他，稍微长大有自主意识时，我就学会了反抗。不让我出去玩，趁他不在悄悄溜出去，虽然被逮到胖揍了一顿；不给我吃零食，偷偷自己买，吃完了再回来，甚至在手工课上把对他的讨厌凝结为一个恨字绣在手绢或画在墙上。渐渐长大，离家上学，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得很少，交流也不多了。

再后来，他离开了，对于他的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说实话，我没有很悲伤，没有刻意的想起或忘记，顺其自然。在之后的日子里，偶而想起时都是他对我的好：下雪天是他一步一步背着我上下学、10岁的时候是他主动给我买了第一个生日蛋糕、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他一边告诉我不要哭，一边为我奋力奔走。这是我记忆里他为数不多的温柔。

03

在梦里，是我们全家出去游玩。妈妈突然拿出一个礼盒，说是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其他人在嬉笑打闹，我父亲就站在那儿看着我笑。我很少看到他笑，那一刻我就醒了，突然发现我是想念他的。

有人说我有点像他，我很不喜欢，可事实胜于雄辩。对于朋友和我的经历，不想有过多的评判，或是深入的剖析我们的想法和行为是否符合中国的道德标准。现在年纪一点一点的变大，对于许多事情有了更多的思考空间，但是性格这个因素真的挺不容易控制。

我们可以对外人有各种理解和优待，但面对家人，却有时肆无忌惮的互相伤害。不过有需要时，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互相扶持，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无论以何种方式相处，不可否认，我的心里有你，你的心里也有我。就让我们这样相爱相杀的一直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