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女人在街旁摆了个小摊，卖早餐。六点多出摊，八点收摊，做了八年，风雨无阻。

一个原味的饼3元，加其他东西另算，鸡蛋与火腿都是1.5元，里脊肉2.5元。

路过的人道：好羡慕你啊，生意这么好，而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她笑着附和道：一天天也挺忙的，收入也不稳定。

手脚不停，麻利地煎好饼，加入生菜，挤上番茄酱，用铲子一裹装入纸袋，最后塞进塑料袋里递给顾客。

早上八点准时收摊回家，她忙碌起来，既要准备晚上及第二天出摊所需物品，还得抓紧眯一会儿觉。晚上六点，她准时出现在附近工厂门口卖炒饭。

今天是个阴天，顾客不多，秋天到了，人跟动物一样也变懒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十二点回不了家，只有守到夜里两点钟了，不知老家的孩子们睡了没有？有点想念他们。

一个电话想起来，她从围裙兜里摸出碎了一个角的手机，犹豫了会儿，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

“老婆，给我打5000块钱过来，有点急事，明天还你”，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们的嬉笑声，还有清清脆脆的麻将声。

她突然也想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