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了,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漾漾。
漾漾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我想我应该忘却曾经的名字,让一切重新开始。
我有过好几个梦想。在同伴问我觉得我可不可能实现它的时候,我还是选择沉默。
改变真是个特别难得东西。
我甚至现在觉得,所谓的改变都只是顺着懒惰的身体突然做出心情地变化而顺带做的,那才叫有了改变的苗头。
叫我自己改头换面,我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先被一个个难关给挡在了外面。
几个月前的出社会,原因呢,不想读书。读下去考不上好的大学,还有周围人失望的眼神。
我暗地吐吐舌头。
那个时候的我怎么都弄不明白,考一个大学这个荣誉对别人来说就这么重要。
那一天和每一天都没有变化。居然是特别的天气好,还有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微风。我在心里暗骂,离开的时候这所学校表现得这么好,不太好吧。
我的离开,它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让我开始眷恋这里的日子,不舍得离开。
在后面的时间里,误打误撞被一个餐厅老板收留。
他长得很丑陋,就和中年男人没啥区别,大腹便便。
这个老板有点凶,有时候很温和。在教我怎么点那个他认为很贵很贵的香时候,因为我掰断了突然失控对我加重了语气。
我差点吓傻,心想,这地方真不能留啊。
那唯一的两个年轻人似乎对我挺感兴趣。每天晚上收桌子的时候,他们很积极地进来告诉我可以吃,要不然也是倒掉。然后一起收盘子,打包一些贵的菜回去。
我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搭起来的帐篷里。这些福利可以填饱我几顿饭。
后来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对我多好,不过是他们的工作范畴之一。
我经常从工地的帐篷里出来会看到同样是吃饭的工地小伙。鲜黄的头发,我从那儿经过,他会招手笑容满面地招呼我。
可能这地儿能有个人出现就很不错了吧。我再怎么不爱笑,也会默默点头回敬他。
灰暗的时候他们都不会把那一面露出来吧?始终露出最灿烂温暖的笑。亮瞎了我的眼睛,移不开目光。
即使这地儿也是个荒地。没有任何生计和前途。
和年轻人们一起收拾的时候还是会把剩菜吃点儿。吃呢,不吃还是可惜了吧。拖着疲倦的身体,我想,这应该就是个体力活儿。
尽管我还是觉得承受不起,但是硬是装得精神满满的样子。
在接触这份工作的第一天,我就想着离开了。
大部分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在上菜和厨房的地方玩那个古老的手机,没有智能软件,只有拨号和贪吃蛇。这是我可能最比较人性的一面了。
我不爱说话,经常听别人讲话也会心里不耐烦地翻白眼,这家伙话讲完没有,戏真多。
来啊,和我们一块吃饭啊。没客的时候,我们忙里偷闲抓住一些时间做了满满的一桌菜。互相笑喝着,他们喝着白酒,年轻人喝着啤酒,老板老板娘站在一旁。
诶,你吃饭真秀气。多吃点。
可以经常听到老板娘的声音喊着魂不知道去哪的我,然后惊醒来赶紧扒饭。
不管我装的怎么安心吃饭,我知道这个环境,氛围再怎么欢悦,我并不想融入进来,我也并不喜欢。
等着吧,我会有离开的一天。
偶尔在特别忙的时候,还能想起学校的时光,虽然那里也是不美好的,可是就是突然觉得还是那是一个同龄人云集在同一个空间的天堂。
这里,除了那两个大我超过5个手指头的数的年轻人,都是被时间和岁月留下痕迹的人。
在这份工作之前,我有份挺逗人的经历。搞笑的是,去电子厂应聘的那个男孩,因为视力的原因,连最基础的工作都没办法进去。
天哪,可惜了,你近视?
嗯。
那达不了要求哦。
我眼睁睁地看着后面来的那个穿着土土,留着齐刘海的女生拿着招聘表格,测完视力轻松跟着一个长工走了。
她很淡定。
我走的时候,我看到的不光是大姐姐一种怜悯的眼神。
还有一些不知来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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