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顿了顿嗓子,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灌了半瓶,突然停下来问我:“你信不信命”?
“信不信命”?听到这句话,我自己都能想到我的脑门一共爬满了多少黑线。
“这么给你说吧!我父亲的朋友有一信佛的,每次来我家都给我爸和他的的朋友们吹嘘,自己信佛,与秦岭山下某个大师主持谈佛论道。甚至说他已经找到归宿,准备皈依佛门。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次来我家都要宣传一番宿命论,国家怎么不把这些宣传迷信的神棍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说了好多,民国时关中一和尚对国家领导人摆谱,不知和尚活了多少年月?大师南某乃其弟子。我在玩手机,可是那些长辈们却听的津津有味,他们本来下午六点就回去的,结果晚上快十点了还不愿意走,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耐心?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故事,现在我给你说故事的下文吧!”
二十年后,算命先生故地重游,渡船而来。期间,与渔夫闲聊,说延前渡口后,应是单姓人家!问渔夫识之?不待答话,老先生便侃侃而谈,言及算命旧事,涉及渔儿,不知现在身居何位?渔夫顾而言他,曰“近年雨水暴涨,增一分支,人在其中可望西山全景,先生可否一探”?可!渔夫撑船支路,摇桨慢行,至山下时。问渔夫:“山间有一猎户,小儿想必与尔同龄,先年看相时,猎户小儿不足百日,因其面相断言日后与禽兽为伍,难在人间大住,你与之近乎”?谁料渔夫低头不语,埋首摆桨,登岸不问渡金,回首飞箭而去。
先生不解其意,民风使然乎?身处大街,逢人便问,可知渔儿与猎子如何?渔儿是否登官高爵?猎子复父旧业乎?语未毙,旁人抓物掷之,皆怒而曰:“猎子已中二元,至明年八月将连中三元,休言妄语,渔儿复操父业。渔儿家境贫寒,况我等殷实之家以钱粮遗之,其三岁识字,五岁诵诗,一十五唱‘洪都新府’,其余不见。猎子虽说学语习字诵诗同常人略痴,却兼学百家,融会贯通。与同辈而言,见一物与众人议之,每每语出惊人,环皆叹服,尝羞煞耄耋秀才,却又适可而止,全其颜面。今乃我地孝廉,为吾儿之楷模”。闻之,先生诧异,眼无生机,气颓脸丧。
众人见而怜之,遂问:“先生为何至此说与世相悖之言,进而惹得众人怒目而视?”先生低曰:“二十年前到此地与二子看相卜卦,渔儿先天之相,可得世间功名。猎子气游面瘦,双目无神,当操父业。转游数十年载,旧地重游,才得所问。”众人恍然,对先生不语,后一人起声:“前面是二子学业私塾,先生若解其惑,可问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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