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薄薄的痴情,只在雨里停了一小会
此刻,落在萧何墓园的雨水
一部分属于博尔赫斯
日夜思考其落地的意义
一部分归于加缪
考证土地及古石碑的荒谬
一辆手扶拖拉机戴着口罩和面具
轰隆隆驶过。这是华丽的开篇
譬如生命起始时响亮的啼哭
几个将老的妇人
坐在墓园长亭里避雨
葡萄藤垂落在灰褐色夜空里
漆黑手指紧挨着街道下水口
从古老封地吹来的风
把她的红头巾掀翻在地
夜晚再度降临
从手机黑名单里临时被假释出来的暴力分子
被洗刷干净。成为邻家兄长的模样
白色衬衣上又落了浅浅一层
多么怯弱且悲伤的雨滴!将一生置于长椅上
又瞬息洒落灰黑喜鹊羽里
由此我联想到永远及结束
如果此刻落下的不是雨滴。敲击地面的
也不是七月四号这场夜雨的踪迹
琼瑛卓玛,7-4,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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