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噩和郑义去查询关于隆西正教所的事,但是在警局竟然没有找到这件事的任何资料,这让两人很是疑惑。
凡是案件,警局里都有记载,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多少都有点记载,而宣帆说的那件事确实查不到任何东西。
“谢哥,宣警官不会拿一件没有的事来糊弄我们吧。”郑义疑惑地问道。
但谢噩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这件事应该是存在的,师父不至于没事耍我们两个。”
“那我们从哪里查起?警局内部吗?”郑义叹了一口气说道。
突然一道灵感在谢噩脑海中穿过,记得当时师父是因为查一个大案期间被辞退的,不会就是这个案件吧?
谢噩轻轻一笑,拉着郑义走了出去。
“事情就是这样,冷警官,希望您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这个案件的事。”谢噩对眼前的冷水说道。
当年冷水是跟宣帆一起查之前案件的人,也是被一同辞退的,他应该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冷水先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这里面的势力你们可惹不起。”
“我们已经决心查这些事了。”谢噩和郑义坚决地说道。
冷水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好几年前的案子了,当时我和你的师父在警察局上夜班,夜班你也知道,总是比白天要轻松些,何况当时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两人一人喝了一杯咖啡,精神气还算不错,我们聊着天,谁知突然闯进来一个女子,她身上穿着患者的衣服,裸露的部分好像有着伤疤,她当时疯狂地向我们求助,我们先让她冷静了下来,就当她要说事情的时候,外面又冲进来一群人。”
冷水看着听着入迷的两人,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两人被这突然的一个问题问到了,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他们都是你们口中那个隆西正教所的医生,而这个女子是它们医院的患者,他们当时说完便要将女子强行拉走。宣帆阻止了他们,可他们说他们是正规管教所,还跟局长认识,但宣帆坚决不放人,谁知他们竟然真得联系上了局长,局长一个电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凭他们把人带走,只是那女子拼命挣扎,当时的场面别提多让人难受了,但上边都说话了,确实也没办法。”
“正规管教所?”谢噩疑惑地问道。
冷水点了点头说道:“在资料上确实是这样的,这是一所女子管教所,据说送进去的女子都是有恶习的,具体是哪方面也说不清,宣帆当时还不放心,但见它的经营许可证是政府发得,是完全合理合法的,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宣帆一直嘟囔着不对劲。”
“那后来发生的事呢?怎么跟这家管教所有关联了?”郑义急切地问道。
冷水喝了一口热水缓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后来一段日子,警局里案子也多了些,我们忙着忙着就渐渐遗忘了这件事,可后来的一天,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竟然是当初来的那名女子,据说是在河中发现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全身还是赤裸的,死相很难看。”
“这件事局里压了下来,成立了专案组秘密调查,当时很多人都不敢接这个案子,宣帆却极力去拿,我当然要跟他在一起,所以最后我们两个接下了这个案子。”
“这就是隆西正教所一案?死者的死跟管教所有联系?”
冷水点了点头冰冷地说道:“有,甚至我们在后面发现了更恐怖的秘密,这家管教所根本就不是明面上的管教所,而是一个折磨女性的地狱!”
“我们深入调查后发现,所有进入的女子在里面都会受到病态般地折磨,只要稍稍惹怒他们,便会受到一阵毒打,甚至有几人已经丧命了,尸体都找不到,而之前报案的那名女子其实就是受不了折磨跑出来的,拉回去之后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最后死在了这里。”
冷水说完时嘴唇已经发紫了,语气也越发沉重。
谢噩吐了一口冷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郑义倒是愤愤地叫道:“他们这群混蛋!”
但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冷水竟然莫名倒在了地上,神情十分恍惚。
谢噩和郑义急忙上前扶起了冷水,但他的气息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了,基本没有抢救的可能。
“救护车!”郑义掏出了手机慌忙说道。
但冷水轻轻摇了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服了毒药,你们不是一直在查自杀案的事吗,真相我已经写下来了,但结果你们无法阻止,好了,让我睡会儿吧。”
冷水说完闭上了眼睛,而两人也在他的身边发现了一份档案,这份档案中写了一个计划,一个长达数年的计划……
……
此时,一群记者正聚集在警察局前,他们今天同一时间收到了一份档案,就跟谢噩和郑义手中的一样。
报道一时铺天盖地,不少群众也聚集在这里,想让警察局给一个说法,而政府办公楼前,也同样聚集着这样一群人。
而宣帆在人群中走出,向人们宣告着政府和警察局的罪名,这件被他们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
在宣帆和冷水向上级报告了这件事后,上级却迟迟没有发应,只是秘密关闭了隆西正教所,上级联系政府试图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他们安抚了隆西正教所关押的女子,给她们提供了赔偿金,她们中大多都搬离了这个小镇,剩下的也闭口不提这件事,毕竟这并不算是能说出口的事,而那些被隆西正教所折磨死亡的人也只是宣告自然死亡,他们的家属有些本就不在意,能将女子送进那里的家庭怎么会真得在乎她们,或者也同样接受一笔封口费。
而那些杀害她们的凶手竟然也逃避了法律的追捕,政府以证据不足释放了他们,也是,他们贿赂了政府,而政府也想将这件事的影响拉到最小,帮他们毁灭了证据,最后留下地只有尘封的过去,一个只有死者受伤的过去。
那群杀人犯,后来干起了其他职业,有得可能只是成为了小诊所的医生,有得可能成为了白领,而有得竟然还成了上流社会的人。
他们的罪恶因为各种的原因被他们自己原谅了,他们同其他人一样,又进入了社会这个大熔炉之中,只是……我们不允许!
宣帆和冷水因为不服这样的决定,当年大闹了警察局,也因此被免职。
但两人在免职后的岁月里,无法眼睁着看着那群杀人犯逍遥法外,那些冤死的亡魂没办法安息!
“这件事,所有人都想忘记,但我不能,我也不可能。”
“宣帆,我跟你一样,但……”
“正义的手段没办法让他们赎罪,那就用我们能用的。”宣帆说完将一张名单放在了两人面前,只见上面写着很多的名字。
“这是一纸名单,上面写着该离开世界的人,接下来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
宣帆看着喧闹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向后身倒了过去,那一刻,宣帆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感,结束了……
宣帆最后看了一眼人群的女子,那位他在隆西正教所救出的那名女子,当时她被侵犯得体无完肤,耳朵被他们戳穿,舌头也被割了下来,只因当初跑出去的是她的姐姐,她为她的姐姐辩解了两句……
当时她被救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寻死,还是在宣帆的苦力劝说下才勉强活着,她看着宣帆在死前比出的最后一个手势:活。
她转过身去,与一拥向前的人们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但她眼角流出了泪水,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流出泪水,那泪水中有什么?
我不得而知,那年我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我看到了角落中抱头哭泣的她,我将手中的棒棒糖递给了她,她拿起棒棒糖比划了一个谢谢的手势,随后消失在了街头的那一边。
而我拿起地上被人丢弃的一纸名单,看了看上面的画像,不识得上面的文字,看了几眼后将它丢在了地上,踩过它后也在街的那一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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