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蔡老师是在北京,在中传说文解图的颁奖会上。
依稀记得那天的北京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抬脚带起的雨水慌张地落了满脚,再小心也不行。
我们一行人在中传的校园里乱窜,找不见报告厅,周围都是形色匆忙赶着上课的学生,从一个方向来,奔向另一个远方,倏地消失不见。
雨滴轻巧地汇入地面沟壑,弹起,然后降落。我们几个人簇着一把伞,像小山丘一样。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接起了一个又一个。我们终于从雨里解脱,在摆满海报的大厅里,和相熟的人嬉笑、拥抱。
那天的嘉宾阵容对于我而言是我不能及的空前阵仗,请来的都是各个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是不太敢想他们会在我面前的不远处,无需隔着屏幕,朴实,也偶尔羞涩。
我们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活动,leader见势加入。我们说输了输了,以后我们请不起这么大的咖,阵势就输了一大半。Leader笑,“嘉宾们都定居在北京,在北京请他们来做分享相对来说会容易很多。”我们一个个张圆了嘴,徒生羡慕。不知道是不是和香港阿小之于黑狗达,他们之于我们那样,对更大世界的向往。
蔡老师同是那天的应邀嘉宾,被安排在了活动的后半段。
当时的《皮囊》已经带着大红的势头,轮番出现在各类圈子里。在接到嘉宾阵容的那一天,我还暗搓搓地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读了《皮囊》在赴约。好像不读没办法完整,但我又忘了是什么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个下午我在下面似听非听地坐着,似懂非懂地听着。即使现在努力回想,也早已忘了大半。只记得听他讲了《皮囊》,好像还有过往。在这个大幕布的映衬下,在这个迷你的屏幕里,默声定格的某一时刻,成为日后的回想。
直到我再一次拿起《皮囊》。
我才明了两年前的我究竟有多幼稚。
我一直承认苦难对于加速成长的意义,可我也承认,苦难并不是上天均衡赐予人们的催化剂。它压低你的倔强的头颅,然后压弯你挺直的脊梁,嘴角含笑,等待暴跳如雷的你奋起反抗。
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只有努力地打败恶魔,你才能争取来一点甜,弥补在伤痕累累的过往,筑起堡垒,堆砌高墙。
我做不到阿太的超脱,没有文展的执念,缺乏厚朴对自由世界的迫切渴望。我只知道人生路还很长,摔跤很疼,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得到锤炼而不是一记闷响。
还没被世事磨平棱角,还有远走和历练的念想。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幻想。
可能也会更深刻的理解关于内心骨折的含义,以及近距离听闻从困难里走出来的经历。
那么你呢?那么困苦之于你呢?
如果避无可避,我希望它历练了你的成长,你也为此筑起了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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