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描述一只鸡,往往会说它长啥样,如羽毛丰满,鸡冠鲜红,等等。再进一步,或许会提到鸡翅膀好吃,鸡心可以烤串之类的表面事情。但普鲁斯特的视角则完全不同。首先,他关注的只是具体特征,比如鸡头上粘着一棵青草,鸡尾巴上少了几根毛等,会让你瞬间就从众多模样差不多的鸡里认出它。其次,他也会提及鸡心和鸡胃等内部器官,但说得更详细。他给你看鸡胃里的内容:这是几粒大米,那是几缕未消化的白菜叶子,消化不良极有可能与心情抑郁有关。至于鸡心,他不仅指给你看它的形状和位置,还会猜测鸡的想法,比如公鸡打鸣时,它在思考什么;周围母鸡看到它打鸣心里会有怎样的情绪波动,等等。普鲁斯特会如数家珍,一一说清楚每只鸡潜意识里的想法。
品味记忆里的生活就是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的主题思想。其中有爱情诱发的嫉妒,社交生活中到处充斥的虚荣与谎言等一系列涉及情感的体验。普鲁斯特将这些记忆中的人物和事物一一分解,重新包装组合,变成幻象,填充到这部小说里,最终呈现给读者一副色彩斑斓的人生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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