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与房思琪容貌相似的伊纹,过着另一种不幸的生活。
伊纹家庭条件优越,外貌出众,学业优异——如果不被婚姻打断的话。她在没有想好的情况下,答应了一维祈使般的求婚。
伊纹婚后先是被婆婆限制各种自由。一年后,被一维先求欢后暴打的行为折磨得快疯。直到被一维打流产,终于下定决心离婚。在珠宝设计师毛毛的爱和陪伴下,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这个故事颠覆了我对家暴的认知。我一直以为,家暴的受害者都是因为自身没有经济能力,离开了打人的丈夫没法过日子,所以不得不被迫忍受家暴。
可这个故事里,伊纹的家庭条件绝对称得上“家世显赫”。就连一维这个富家子弟都说,干脆找个“有钱的”。伊纹也绝对称得上“饱读诗书”,如果不被婚姻打断学业,也即将攻读博士。
是什么让她甘愿在这场痛苦的婚姻里,忍受着每天“先上我再打我”的待遇,过了五六年,直到被打流产?
在我看来,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伊纹自身的“不强势”。
钱一维的“求婚”是一个祈使句。伊纹跟他约会了几个月后,还没有对他真正动心,便被这样求婚。可是伊纹没有说,这样太突然了,也没有说,这样我不太喜欢。
一维没有跪下,他只是清淡淡说一句:“快一点跟我结婚吧。”伊纹收过无数告白,这是第一次收到求婚,如果笼统地把这个祈使句算成求的话。
即便这样,伊纹也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只有索取。自己的弱势从一开始的妥协就注定了,强势的是一维。
订婚纱的时候,伊纹亲手画出了想要的婚纱,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纱。可婆婆轻飘飘的一句话,嫌她的设计太暴露了,就完全改变了婚纱的式样。伊纹也没有争辩,再次妥协了。强势的是婆婆。
婚姻有了这样的开场,无怪乎婚后不久,伊纹就在同住的公婆默许下被打得体无完肤。
看起来都是小事,无非是求婚的方式,无非就是一件衣服。可是体现出的却是在这段关系里,谁做主。
哪怕在伊纹的眼里,她的先生除了会打她,对她真的很好。发现她喜欢粉色,就买各种粉色的礼物送她,从钻石项链到跑车。可是,这只是强势者对自己权力的一种宣告。伊纹只是他的一只宠物罢了。
作为宠物,怎么能有自己的喜好呢?于是婆婆不让她读书,逼她把家里的花瓶擦了又擦。作为宠物,职责不就是讨好主人吗?于是一维每天先“上”她再打她。
如果不是孩子被打流产,自己差点死掉,伊纹是准备就这样过一生的。她想:
自己若是到了四十岁,一维就六十几岁了,那时他总不会再涎着脸来求欢了。可是说不准还是打她。单单只有被打好像比较好受。比下午被上晚上被打好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的想法!是谁教她的?是父母,是社会。大清朝已经亡了多少年,可对于女性的要求,还是逃不过“三从四德”的影子。
全社会对于强势的女人,无不嘲笑,无不鄙夷。多少文章劝女人,不要太强势,要学会温柔。殊不知,强势不体现在语言是不是强硬,而体现在对自己的生活有没有规划,有没有主见,能不能坚持。
真正强势的女人,能掌握得了自己的人生,掌握得了家庭的幸福。别学伊纹,条件再好,仍然不得不屈服于老公扬起的巴掌。
简宝玉读书挑战打卡-《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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