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

作者: 鱼羊姑娘 | 来源:发表于2020-11-09 13:41 被阅读0次

    整整一个周啊。

    那天跟录音老师聊天儿,我说要不就录一首歌送给爷爷,算是我们爷俩儿之间的约定。录音老师倒不了解我跟爷爷的故事,他只是浅浅地说了句,那就录一首《爷爷的摇椅》吧,民谣风格的,特适合你,我一听到节奏就想起了你的声音。我听了之后摇摇头,总觉得不够,直到有一天翻到一首《爷爷》,从早听到晚,从晚听到早。自然而然的哼唱就出来了,这不就是我们爷俩之间的歌么?我立马传给录音老师,他也说这首,极好。他说你抓紧过来吧,开录。我说,缓缓吧。确实得缓缓,情绪全都积压在胸口,一句也唱不出来。

    就这样一缓就缓了一个周,他不知道我这一个周里经历了些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他一直在调整KEY。我很是担心自己情绪崩溃在录影棚里,虽说没有上一次录音的紧张,但是这一次的担心更扎一些。或许是不愿意在外人展示脆弱吧?好像也不全是,或许是不想很多人打扰到我唱给爷爷的歌。

    定在今天的录音马上就开始了,开车到了半路才发现我没有带手写的歌词,一时间就慌张起来。我记性不好啊,记不住啊,音乐一响就忘词儿啊,各种否定的声音就来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回去拿。也许就该如此吧,接下里的录制中我竟然发现自己一字不错地背过了,惊讶。

    等我到的时候,录音老师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巧合的是今天摄影师也在。我们好久没见了,他见了我想要开几句玩笑,我好像也听不见,大体是听到有一个什么拍摄,问我要不要去参与,我只是觉得他的声音离我大概有几十米的样子,能听见,但听不清。我示意他停下,不要讲话。他看我心情不是很好,也端了一杯水坐在一旁,还用手戳戳录音老师,想让他问问我是否能进去拍几张。这句,我听到了,像触电一样地敏感,我说,谁都不要进来,我想自己待着。霸道的一面又显露出来了。

    我拎着包走进录影棚,隔着一层玻璃看录音老师冲我打OK的手势,我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从音乐一响起到结束整个人是麻木的,只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些白色的小颗粒在飞舞着,像小星星,我像有一个透明的身体,看着小星星进入又飞出。眼前出现了很多个画面,仿佛看到一位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走在一条弯弯的小路上,路上有花有草,有蝴蝶,还有暖暖的太阳。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我的面前多了一杯水,我一摸脸上有泪,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剩下最后的念白在响。我收拾了一下走出录影室。摄影师故意逗我说,啥时候也得安排一下拍摄。我说你看我拍春蕾计划,行吗?他笑得不行,我才发现悲伤只有自己懂,别人可能觉得我是乐观,我只是觉得就算悲伤,也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无法感同身受。

    还是安放了,安放到了心里,很深的地方,心安了,可以踏实地走一走,去看看世界了。

    最后还是很感谢录音老师的付出,一直在调整KEY,虽然我也不懂,但是只是感受就知道了自己的舒适区在哪里。不用多说什么,都懂就是最舒服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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