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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风跟着那名中年男人穿过青石板路、来到一个红墙黛瓦,江南古宅前,在落日的余晖中这个古宅显得悠深幽静。
这是个四合庭院,庭院内有一口古井,古井用青石板铺就,绿色的苔藓覆盖在青石板上,那口古井的边缘也长满了青苔,像是久未使用了。
古井右则不远处,有一圆石桌上,一杯热茶冒着热气,与朦胧的烟雨混在一起,看不分明,旁边还放着几盆瓜果。
人们在各个屋子进进出出,忙忙碌碌。见中年男人领一小男孩进来,一中年妇人急忙从一屋子出来:“老爷,听说有人接了绣球,那姑爷呢,吉时一到就拜堂了。”
“诺,便是这位少年接的绣球,他便是心儿的夫婿,我们的姑爷了。”中年男人把妇人拉倒一边小声说。
“啊?”妇人瞪大眼睛,“怎么是个孩子?”
“心儿不也是孩子么,这样也好,女大三抱金砖,他九岁,心儿十二,不正好?”中年男人说着凑近妇人耳边:“何况他是个孤儿,能省心不少。”
“哦,这倒是,清清爽爽一个人,倒是利索!”妇人恍然大悟,又见那孩子生得像女孩子一般俊俏,“跟我们心儿倒是很般配!”
郑少风有点恍惚,看着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两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和惨死的家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切!
这时又有个稍年长的妇人从里面出来:“这个就是姑爷?”
“娘,对的,他抢到绣球了。就是我家女婿了。您孙婿了。”
“那感情好,就是看着小了点。该进去行礼了。”
此时霞光一点点地消失在天际,古街上店外的灯笼一盏盏地照亮了夜晚。
在黑夜来临前,傍晚的古街在蔚蓝的天色中,显出柔润的美。店的后面是一条条的河,灯光从一家家的木窗木门中渗透出来,照亮了夜河,折射出的柔和,夹杂浓浓的烟火味。
不多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上空。
郑少风在一帮人安排下,穿上大红喜服和新娘林心心拜了堂,这喜服实在过大,有几次差点把郑少风绊倒,好在他踉跄了一下,稳住了身子。
抓着红绸布,牵引着新娘,他拖拽在地的袍子又被后面新娘子踩住,两人差点都倒地,还好旁边有喜婆扶住,差点闹了笑话。
本来按照正常规矩,扬州城乡俗办喜事在结婚正日的前一天晚上是要办暖房酒,请上关系很近的亲戚如兄弟姐妹和前后左右的好邻里,在家里摆上几桌,先热闹起来。还有像压床,闹洞房,回门等,但只是因为他们家是抛绣球招婿,做上门女婿呢,有些繁文缛节能省也就省了。
两人岁数又尚小,这就由老太太做主一切从简了。
郑少风牵着新娘子,亦步亦趋地来到堂屋,堂屋的八仙桌上整整齐齐放着酒、糖、鞭炮、鸡鸭猪肉等。甚至还有猪头、猪尾巴等,看得郑少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等到一个吉祥时间,放过鞭炮后,郑少风在旁边一位男人高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中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算是行完了礼,进了洞房,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在喜婆暗示下,郑少风用挑棒掀开新娘盖头,新娘极美。
郑少风看着林心心,好奇道:“你是我的娘子吗?”
“是,是,是的,你是我,我夫君!”美丽的新娘子眼眸低垂,羞羞答答,说话却结结巴巴的。
郑少风一愣:“你?”
“我,口,口吃!”新娘子说,然后抬起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郑少风。
郑少风睁大眼睛:“所以,你要抛绣球?”
“爹,爹爹说,这样就可以,有,有夫君了!”林心心说。
郑少风:“我,我能说,这挺,有有趣的吗?”说完哈哈大笑。
林心心满脸通红,举起手想去打郑少风:“不,不许你学,学我。”
郑少风哈哈笑着躲着林心心,两人绕着桌子转圈子。
两人玩了一会:“好了,我不跟你玩了,我饿了。”郑少风摸摸肚子。
林心心的肚子也咕噜一声:“我也,也有点饿了。”
“有什么好吃的吗?”郑少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床铺上有枣子:“咦,床铺上怎么有枣子?”说着捡起一颗枣子往嘴里送。
林心心却朝他招招手:“跟我,我来!”说着悄悄拉开房门,然后回头冲郑少风“嘘”一声,猫着腰闪出门去,郑少风顿时来了兴致:“去干嘛,偷食吗?”随也蹑手蹑脚跟着林心心出去。
夜已经深了,办喜事的人们都已散去,外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郑少风什么也看不见:“哎,等等我,我不认路。”
林心心一转身,准确地拉住郑少风的手,郑少风只感觉林心心的手好柔软,温温暖暖的。
借着月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溜出新房,穿过回廊,林心心推开一扇虚掩的门,走进厨房。
因今日刚办了喜事,厨房里食物自然不少。两人钻在桌子底下,坐在地上,大快朵颐起来。
郑少风满嘴塞满了食物,嘟嘟囔囔:“好吃!太好吃了,如果每天能有这些吃,我就不走了。”这一年多他是饿怕了。
“我父,父亲,亲就是厨师。”林心心也吃得欢,“我家是开酒,酒馆的。”
“那太好了!”郑少风突然开心了,他应该算是林家人了吧,自家有酒馆,还愁吃不饱饭?
两人狼吞虎咽吃了一会。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晚上是不是要睡一起?”郑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嘴。
“我叫林,林心心,娘,娘亲说,要,要一起睡的。”林心心理所当然说,“我,我们已经结,结婚了么。你是,是不是叫,叫郑,郑少风。”
“你怎么知道?”郑少风耸耸肩,他对要跟新娘子一起睡觉这事还在究竟。
跟个陌生女子一起睡觉那有多尴尬呀。
吃饱了,两人又猫着腰悄悄往新房走,这时有只猫从屋宇窜下来,吓得郑少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林心心却捂住嘴吃吃地笑着:“你好,好有趣,还,还怕猫?”
郑少风挠挠头:“这黑灯瞎火的,这东西突然窜出了,能不吓人么?”郑少风说着,脸却还是热了起来,感觉自己在娘子面子有点失了面子。
宋朝仁宗庆历二年的时候,在宋朝的北方有个强国辽——契丹。他集结重兵于幽、蓟一带,即北京以东蓟县、通县、唐山之处,声言南下攻宋。这个消息,使东京(今河南开封)惊慌异常。宋朝廷召集东京的文武官员紧急商量对策,有三派不同的意见:一是逃跑派,他们主张避开契丹的锋芒,把京城从开封往西迁到洛阳;一是主和派,他们主张派员去契丹求和,无非是割点地、赠点金,讨个和平局面;另一派是吕夷简,他主张迎敌北上,建大名为北京,敌如南犯,就御驾北京亲自指挥抗战,打他个头破血流。仁宗采纳了吕夷简的主张,遂于庆历二年五月把大名建为陪都——北京。
吕夷简受宋真宗托孤,辅佐宋仁宗登基,一直在竭尽全力调和两宫之间的关系,维护年幼的宋仁宗的地位。当时刘太后想要将荊王封为皇太叔,被吕夷简阻止才没有成行。后来刘太后又把荊王的儿子养在宫中,吕夷简再次阻止。
这样一来,吕夷简彻底得罪了刘太后。吕夷简的妻子郑夫人娘家,全家上下百来口人在一天夜里无缘无故遭灭门,吕夷简心里清楚这是冲着他来的,却苦于无凭据。
后听逃出来的下人禀报,妻舅郑林青的小儿子郑少风曾被他藏匿在柜子里,后来再去寻找却不知所踪。
吕夷简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只能暗中寻找妻舅唯一的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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