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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7.24你品尝了夜的巴黎

2015.7.24你品尝了夜的巴黎

作者: Eastwood_ | 来源:发表于2015-12-31 13:23 被阅读37次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车窗上稀落的水迹显示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疲倦地睡着了,醒来已经离开巴黎,满目的麦田,满目阴翳的铅灰色厚重云层。云好像曾相遇过,并不陌生,通过透纳的暴风雨,康斯泰勃尔的干草车。

    幸得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这种天气, 难耐的高温退去,还未经得住秋叶飘零的凉意。温度刚好。然而今天大概是回归于一向的海洋性气候,只是湿润程度仍然比不得雾都伦敦。

    这就算是真正的出了巴黎这座城市,不知有没有机会再来,不知再见是何时。

    下一站是瑞士,心心念念的美景,本该彻底将巴黎忘却,但是那些我所能真切记住的人文城筑,那些饱经风霜的疮痍石路,还有那条径流绵长的绿色河流,又该怎么忘记。

    巴黎,建城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吧,可是悲惨世界中马吕特与其他青年曾并肩作战的街垒不是在二百多年前砌筑成的吗。也可能是我的推算出了问题。总之单凭对这城市承载的记忆与历史的痴迷,我常常习惯将所有蕴积深厚的事物强加于她。

    昨天去了达利广场,倚靠一整面达利画像而建的广场旁边是巴黎人夜晚常去的咖啡厅。尤其是夏夜,八九点钟的时候,有微凉的风,月升日落还未交替相接,天空明亮得与大连夏天傍晚五六点钟差不多。许多parisian三五成群,在咖啡座畅快谈天。

    对面是那座墙。

    奇怪墙绘中的达利并没有标志性的胡须,正在做噤声的手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起伍迪艾伦的那部影片,午夜巴黎,阿德里安布罗迪饰演的达利好笑地向男主人公介绍自己的名字。Dali,Dali,Dali。重音总是唐突地压在最后那个音阶。

    是达利广场而不是西班牙广场,常常记错却又不置可否,只因达利广场前那些超现实主义的喷泉装置与西班牙画家达利的天才恰好相吻合。

    意大利建筑师伦佐皮亚诺的创意,蜷曲向上的七彩长蛇自信子吐出涓涓细流,烈焰红唇上下摆动,似有一张诡异的面孔消融在空气中,侧过身,与蓬皮杜艺术中心遥遥相对。

    只因这是巴黎,达利身后风烛残年的教堂与蓬皮杜只隔一条石板路的距离,未来,以毫无半丝愧怯的眼光,与历史对视。试图谦卑地僭越历史,僭越命运。

    巴黎。

    当凡尔赛宫的大门在阳光下熠熠流金,棱镜中的镜像交叠之于王座的奢靡,这是路易家族的巴黎。

    当巴黎圣母院的钟楼被时间磨平了冰冷的嶙峋尖顶,以方矩的姿态与天穹错映,那是雨果的巴黎。

    当马赛曲战士浮雕群与立下赫赫功勋兵士的名字凝刻于三十六米的凯旋门之上,那是拿破仑的巴黎。

    当坐在蒙马特高地上独自成队的吉他手目光触及到这片暖灰调的城市,黄墙灰瓦栉风沐雨,所有的楼房都悄然隐遁应有的高度,所有的下水道全部幽谧邃深联结北方至南方的距离,这是奥斯曼男爵的巴黎。

    当那个黄金时代最终来临,我依然没有坐上一辆产自十九世纪的老爷车,沉醉在夏风袭人的夜色里。

    而毕加索早已与面容怪异扭曲的女人相爱,分解她踏在楼梯的每一个脚步;

    海明威还未将彼时在乞力马扎罗雪线以下用来疯狂扫射鹿群的猎枪枪口指向自己;

    路边随处某个酒馆都曾有菲茨杰拉德与情人欢饮cocktail的音容;

    同样喜好绘画舞女的劳特雷克与德加在红磨坊的风车下惺惺相惜,

    这不是故事中的巴黎。

    并非结局,而是序曲,

    盛开在蓝的,白的,红色的国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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