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场旅行,那么它没有返程车票,我们只能不得不祈祷沿途都将是香甜的空气,娇艳的鲜花以及尽收眼底的山水美景,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美丽梦幻罢了。
即便如此,我们也都选择面对现实,哪怕历经磨难也要努力地活着,因为只有生命的存在,一切才有可能。年华有苦亦有乐,生命存在的本身起码对自己就是有价值的。
当我听到关于冬儿娘的噩耗,当时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从而也难以表达,要是硬要表达只能说震惊加惋惜吧。震惊的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她选择的方式:卧轨!那时我们已经不相见很多年了,我早已在城里安了家,也不知那些年她经历了怎样的生活状态和心路历程?
我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因为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还有疑惑不解。人们也都和我一样不太理解。要说到猜测原因,他们只知道这些年来那一家人家庭内部有些不和谐,归根到底也没什么大事。
说到家庭生活不和谐,倒使我想起一件小事。记得那是九十年代初,我和冬儿娘有过几次接触。当时村里有一个种田大户,每当农忙时分,便要雇佣一些村民帮忙。其实我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田,但为了多挣几个零用钱,我们都抢着去做。大户家没有闲人做饭,那时也没有什么外卖的,再说就算有也可能舍不得,就要求大家中午各自回家吃饭,但是给的时间很短。
那天下午,我们继续在一起劳动。我和冬儿娘是挨着的,就和她边干活儿边聊,我说:唉,挣点儿钱真不容易啊,中午吃饭时间太短了,急忙吃了饭就得往回赶,一会儿不得休息。没想到冬儿娘说: 嗨,你知足吧,我今天连饭都没捞着吃。我不禁一愣,说: 那你怎么不吃饭呢?
冬儿娘叹了口气,又笑着说: 我吃不吃无所谓,我家的两口大肥猪可不敢饿着了,我饿一顿也饿不死,它们要是饿坏了,就瞎钱了啊!
我说: 那也是,猪是千万不敢饿着,一饿就不涨称了。可是那你这几天不会都没时间吃午饭吧,那怎么能行呢?
那倒没有,她说。平时只要动作快点儿,饭再吃得快点,还是能把饭吃到嘴里。
那你今天?
这不是今天你大哥星期天么,在家吃午饭。你大哥有个习惯,顿顿饭都得喝汤,没有汤吃不下饭,人家不抽烟不喝酒,就这点儿嗜好。我回家先喂猪,饭菜早上做的热一下就行,等我做好汤到点儿了,赶紧往回跑。
冬儿娘说着边麻利地干着活,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表情。
听她说完,我嘴上应付了两句,心里禁不住犯嘀咕: 这也太克己为人了。又不禁想到曾经听某人说起过,我的这个大哥是有些看不起这个大嫂的。虽然有果必有因,但是既然做为一家人,也不至于如此,我暗暗不平。
看来生活中处处都有真相被假象掩盖,假象将真相蒙蔽的存在。当然这是人家的家事,是脚和鞋的关系,旁人往往能看到的是鞋子穿得可还美观?至于合不合脚是无论如何体会不到的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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