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小说《情人》（一）

意识流小说《情人》（一）

今天在朋友圈无意中看到了介绍梁文道的一个讲读书的节目《一千零一夜》，评价很高，就随意翻了几期，碰到前几天友人读的一本《情人》，于是，我便点开认真看完了这一期，开始对杜拉斯的这部小说产生了兴趣，于是翻开了书。

如同很多经典名著一样，这部小说的开头也饶有趣味，让人回味：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与叶芝的诗歌《当你老了》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小说的内容却多了一份辛酸和悲苦，它讲述的是一个女孩的成长故事，用意识流的手法来展开，以她与情人的相识和交往为主线，其中夹杂着家庭以及其他故事，故事丰富而意味深长。

情人似乎是在太多的铺垫后出场的，一节或许早已注定。那一刻，“我”被迷住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正在看我。他不是白人。他的衣着是欧洲式的，穿一身西贡银行界人士穿的那种浅色柞绸西装。他在看我。看我，这在我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了。在殖民地，人们总是盯着白种女人看，甚至十二岁的白人小女孩也看。近三年来，白种男人在马路上也总是看我，我母亲的朋友总是很客气地要我到他们家里去吃午茶，他们的女人在下午都到体育俱乐部打网球去了。”但从这一段描述中，我们又分明看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一见钟情，少女怀春，它附带着太多难以言说的痛。

就这样，一对所谓的情侣走到了一起，他们的感情亦真亦幻，让人捉摸不定，有真情在，也附带了家庭所需要的金钱与利益。于是，连她自己也时间陷入困惑，叩问和怀疑：“我自以为我在写作，但事实上我从来就不曾写过，我以为在爱，但我从来也不曾爱过，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站在那紧闭的门前等待罢了。”

如果是偶像剧中的一见钟情，何以小说会以这种灰暗的笔调来描绘呢？这注定是一个悲剧：

“她上了黑色的小汽车。车门关上。恍惚间，一种悲戚之感，一种倦怠无力突然出现，河面上光色也暗了下来，光线稍稍有点发暗。还略略有一种听不到声音的感觉，还有一片雾气正在弥漫开来。”

从她踏上那辆小汽车开始，除去了刹那的心动之外，留下的只有泪水和半生的遗憾，他已经无法阻挡地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