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与生命握手言和(1)

作者: 放下皆得 | 来源:发表于2022-03-21 06:41 被阅读0次

    序:

    昨天又重读了小说《情人》,这篇小说纯粹的意识流叙事写法,想到哪写到哪,心理描述比较多,故事、场景随意写,把读者推向虚构又回到现实,叙事状态很像是看电影,第一、第三人称来回切换,这种写法真的很有意思,王小波特别欣赏杜拉斯,觉得这才是小说的真正味道。但是杜拉斯的小说读起来很晦涩,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实话第一次我没读懂,直到昨天有些段落我还是有点蒙圈,但就是觉得很好玩,突发奇想决定试试这种写法,就开了这篇。

    正文:

    35岁那年,我就已经死了,我的肉体只剩下一个躯壳在这个世界上飘着,飘着,而我的灵魂已经死了。

    反正都无所谓了,无所谓了,死了就死了,之前好像也没有好好活过,虽然我曾经那么强烈地渴望和挣扎过,但是我还是死了!

    死了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因为死了就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所谓的脸面,也没有爱,没有亲情,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超脱和快感。

    我带着一只战斗过的红色眼睛、淤青的眼圈和胳膊上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离家出走了!从此我再没有回去过,一次都没有。

    9岁的儿子被我和那个人吵醒,小可怜看我要出门,拽着我的衣襟跟了出来,我喝令他回去,他死命地拽着我的衣襟,没办法,这个小拖油瓶从生下来就跟着我,一直黏在我身上,黏着就黏着吧!我没办法甩掉他!

    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北方的冬天太过寒冷,是那种侵到骨子里的寒冷,风能扎进皮肤里,不管穿多厚的衣服,都能顺着所有的缝隙扎进去,像一把一把凌厉的针扎进去,那针不见血却是冰凉冰凉的,透着一种骇人的寒气,让你颤抖不已!也许愤怒之后的身体会把所有温暖的细胞都杀死,只剩下那些顽强的冷细胞留存在体内,所以让你感觉更加寒冷!我的灵魂死了,要是我的身体也一样死了该有多好,它就不这么冷了。

    因为出来的急,我和阳阳都只披了件羽绒服,里面都没有穿毛衣,我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把他抱了起来,往大道上走。

    此时已近午夜,我家住在山坡上,四周的山影鬼魅一样把我和阳阳紧紧地环抱在里面,高处有一个探照灯时不时地晃过来射一下,鬼火一样,小路两旁是一片荒地,白天在这条路上鲜有人走,怪吓人的,深夜更是透着一股杀气。但是我真的不怕了。

    阳阳紧紧地偎在我的怀里,雪花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小小的脸蛋上,我想起忘记给他带一条围巾和帽子了。

    雪白空寂的旷野,只听着飘雪的声音、凛冽的风声和我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小路上空无一人,我抱着阳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突然我脚底一滑,我俩都倒了下去,我摔了个屁股蹲,阳阳从我的手里滑了下去,小小的人儿来了个四脚朝天,我爬起来跑过去拽他起来,他傻傻地冲着我乐,不起来,然后往我的身上扬雪,这个小东西毕竟还是个孩子,受了惊吓的孩子。

    我也往他的身上扬,我们俩就这样在雪地上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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