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
第二天中午,如王耀所说的一样,海水退却到了塔底。
在王耀提出再喝一碗鸡血再走的建议欠,亚瑟抢先一步打开了灯塔的木门。
“等等……王耀,之前的你说的是值得我等价交换的事情。”
“什么?”
“你昨晚告诉我的年龄,我觉得有等价交换的价值。”
站在阶梯中央的王耀回过头奇怪地看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明明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但是你把‘树的齿轮’告诉我了,”亚瑟别开脸,变扭却认真地说着,“也许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这本身是非常贵重的事情。”
像是在责怪着倚老卖老的王耀,对于大多数只有短暂寿命的生物轻视。
如同王耀在救回他时气愤的指责一样,不论老少与否,生命所渡过的岁月一样沉重而无可取代。
他教育着别人,可实际上自己也在无意中犯了同样的错误。
“所以你想说你的七十六年不值一提吗?”
王耀低下了头。
“别太大惊小怪了,再等三百零一年,你就和我一样了。”
“所以你有三百七十七岁?”
巫师意外地把自己的呼吸在钟表齿轮间滑过的时间确切告诉了他。
看着王耀向灯塔顶部走去的背影,亚瑟忽地回忆起了第一次逃离家时,在一望无际原野上看见的星光。
在寂寥无声的黑夜里平息了他的恐惧,给他虚幻却美好的希望。
亚瑟在长椅上慢慢地躺下,怪异的感觉令他略微开怀却又不知所措。
灯塔外海风挂过卷起大浪的哗声被这阵心情柔和,便也显得不那么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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