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脚下的路成了路,看着看着,眼睛被世俗遮住了眼,想着想着,最后都是虚无。
记得我上初一的时候,我们作为新生都要军训,军训的目的是什么,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那个时候,我们练习军姿走路,一摆手,一抬脚,背部挺直,一个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么多人都要一起做着这么个动作,在慢动作分解的这一环节当中,我发现我在背部挺直的情况下,保持站姿的稳定性相对单独的站姿而言还是比较差的,在训练的过程中也摔倒了好几次,可是即使如此,带有摔倒性的军训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至今在我脑袋空闲的时候或者放空的时候,这些回忆在我脑海中反复重演,像是在回忆中寻找我当初秉持的韧性。
我坚持着这个挺直背部的习惯已经很久了,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穿比较紧身的裙子,展现青春的活力,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发现背部的“驼”,这影响了我的整体的美观,关系着我的穿着是否得体的问题,我在镜子面前将自己的背部挺直,发觉气质也是在背部挺直的时候显现出来,然而在我一转身之后,身体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熟悉习惯的“驼背”姿态,在没有镜子的地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又习惯了将背部“驼”下来,这样子我才觉得我很放松,至少身体不会紧绷。然而,我的驼背曾被人调侃成“有气质的驼”,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意识在寻找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驼背的倾向的?
记忆的阀门打开了,一个个画面如流水般排山倒海地涌现出来,我仔细地浏览着,就抓住了一个点,猜测我的驼背大约是从大学开始的,不是从高中的时候开始。因为在高中的时候,我在老师和家长的双重管辖下,严于律己,做作业都是抬头挺胸,尤其是特别注意自己背部挺直。然而在大学的时候,我出省读书了,少了家人的监督,加上大学老师也不那么讲究个人注意事项,一切都是靠自身自律,我也发现周围的同学都是那么懒懒散散的,不管坐姿也好,不管行为也好,不管对话也好,都是那么随意,或许我也是渐渐地从那个时候开始不自觉地就沾染了这个习气,而这个习气一切的来源都是随意的和放松的,而我的背部也正是这个松懈的缘故开始了轻微“鞠躬”的姿态。
工作以后,自由的尺度更大,没有学校的条条框框,没有了家长的关注,每个人的行为都是代表着自己,然而我的驼背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弯曲的更加厉害了,一切都是自我随意所衍生出来的结果。然而,背部弯曲的厉害也就罢了,我可以自己慢慢地矫正,慢慢地回归以往的挺直。可是,面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诸多无形的压力呢?如,鞋子、高帽和黑锅,统统甩过来,一个也就罢了,关键是有时候,一起来的时候,却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尤其是正义站在我这边的时候,还被上位者压迫的无所遁形,我苦不堪言,唯有像老黄牛一样不得不咬紧牙低头匍匐前行……
原来,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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