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好几天没有和爸妈通过电话了啊。
这样想着,我便拨通了微信视频通话。
“呀,球球打电话来了,快来快来”
电话那头母亲雀跃的喊话父亲,父亲也笑着进入了镜头。
“今天没有晚自习呀?晚上吃了什么?冷不冷呀?有没有多穿点呀?”
……
母亲一个问题接一个地问,问的问题也都是些事关冷暖的老问题,真是奇了怪了,每次电话母亲都要问这些。
我一一地对答,再顺便聊聊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或嬉笑或埋怨。
而父亲只是不时地看向镜头。
母亲聊了会儿便去刷碗了,父亲接过了手机。
“周末干了些什么呀”
“就参加社团活动,今天南青例会”
“社团是什么?干什么的?对学习有帮助吗?”
父亲和我的谈话永远离不开学习,大抵在他的脑子里我只能干与学习有关的事情,其余一律不准。
正是因此我视频通话也只喜和母亲通,似乎每次和父亲的视频通话都是以不悦结束的。
一通视频电话闻言我就有些不高兴了。
“……南青我是网宣部的,在那里学学排版之类的电脑技术,其余的话,交交友吧,和你说的学习没什么关系”
“对学习没用啊?你参加了几个社团?”
“两个,另一个也对学习没用”
有点儿赌气,又像是青春期的叛逆,我故意把后面一句说的更大声了。
“对学习没用的东西少弄点儿,你舍友都参加了几个?”
“……AB参加一个,D和我一样参加两个,C原本两个,退了一个”
说完我就闷声了,不再说话了。侧着头,连镜头也不看了。接下来肯定又将是他的一顿说教,不让我参加社团,真是的,干嘛要和他通电话。
父亲注意到我脸色的变化。
“怎么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刚刚和你妈还一直说说笑笑的?”
“反正你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叫我参加社团呗!最好我的生活里除了学习什么都没有!一切围着学习转!”
我愤愤地说道,同时又不敢看向镜头,怕他劈头盖脸地骂过来。
……
镜头那边预期的骂声没有来,我有些意外,看向镜头。
父亲顿了好一会儿。
“……也不是让你这样啊,这是你的兴趣,你喜欢的话就继续弄。只是……只是学业为重”
“怎么了?怎么没声儿?你爷俩不会又吵架了吧?来,来和妈妈说说怎么回事儿。”
母亲刷完碗回来看到我和父亲的僵局,忙来打圆场。
“就是社团,我参加了两个社团,我爸意思不想让我参加”
“什么社团?哪两个?和我说说”
“一个是南邮青年,就是……”
“诶~和你妈说什么,说了你妈也不懂”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父亲便打断了,仿佛刚才的僵局并不存在一样,也不管我妈的埋怨“谁说我不懂的,球球一解释我肯定懂”,便继续嬉笑着,抢镜头说:
“反正社团你喜欢就弄,你自己决定。”
……“嗯……”
随着年龄的变大,父亲好像越来越迁就我了,无论是这次的社团问题,还是上次的询问我元旦可不可以回趟家过节,他本可以斩钉截铁地命令我。
可我却还总是习惯性地以为父亲在强制性的要求我的行为。
其实不是啊!
他早已变得妥协了。
他希望通过妥协,来换取我和他视频通话时的欢笑。
他希望通过妥协,来换取我节假日的那几天回家。
他希望通过妥协,来换取一句真心实意的“爸爸,我想你了”。
一通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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