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怪物,是苏墨创造出来的怪物。我也叫苏墨。
苏墨很恨我,我也叫苏墨,所以我也很恨我。苏墨很恨她自己,我也叫苏墨,所以我也很恨我自己。
苏墨从来不问我叫什么,它一直都唤我为怪物。每当抗议的我想说出我的名字的时候,她总是会打断我,急切的。我知道她并不希望知道我叫什么,因为她不想承认苏墨就是怪物。可她依旧偏执的唤我为怪物,从来都不肯改口。
别人叫苏墨怪物的时候,苏墨永远都是笑着的。 我知道,苏墨以前是不会笑的。因为付出了一些不想付出的东西,才换来并不太想要的笑容。可悲的是,苏墨说:内个不想付出的以及不太想要的是在自己不知情下的交换已经结束时才发觉的。所以,苏墨就每天挂着她不想要的笑容。每天都挂着。
那个人说,那是因为苏墨不会笑,所以她才每天都笑着。 那个人便是创造苏墨的人,她说她叫神。 那个人说,苏墨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苏墨的悲惨的一切。那个人问苏墨,恨不恨她。苏墨说不恨,苏墨还说,那个人比她可怜,因为她就快死了,就快解脱了。可以去见自私的死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了。而神,是无法消亡的。
然后,那个人就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像个委屈又无助的孩子。然后,那个人对苏墨说:对不起,原谅我无法想象你在这个世上活得幸福的摸样。我们都是为了赎罪才活在这个世上,而你,是没有罪的。
曾经有两个人对苏墨单纯的笑过。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他们中的一个干净的犹如湛蓝的晴空,一个堕落的犹如墨迹的暗夜。他们都对苏墨很温柔,用他们各自特有的方式。残忍的温柔。即使苏墨并不想他们那样对她。她说:她是怪物,会让他们都死掉的怪物。但他们都不在意,因为她是苏墨,所以他们都不在意。他们如是的说到。然后,他们真的都死了,为了苏墨,都笑着死掉了。
苏墨没有哭。
原来不知不觉也写了这么多,写了这么多,苏墨的故事。哦,差点连我也忘了,我就是苏墨,这也是我的故事。
怪物的故事。
苏墨在消失之前问了我的名字,我说,我叫苏墨。她没有丝毫意外的笑了。她说,原来苏墨到死都等于怪物啊。我答应道,嗯。 她好像噎了一下,然后无奈的说,其实那句话她不希望我嗯的。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是再一次重复了我的话:“我叫苏墨,只是苏墨。”她跟着我愣愣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也不说话了。
我叫苏墨。苏绣的苏,墨砚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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