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

作者: 东风燃 | 来源:发表于2017-04-05 23:26 被阅读0次

枪手

枪手

    文/东风耳

    他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他总是在不断变换着他的身份,他这种感觉很强烈。

  他可能在早上的时候是个婴儿,躺在床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然后在慵懒的日光里他又像一只变色龙一样变成了一个小伙子,不,可能是个姑娘,对,开始的时候是个小伙子,因为他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在地板上找拖鞋,他眯着眼睛,一脸的倦意表明他的睡眠质量很一般。

    他穿上拖鞋晃悠悠的走进卫生间,他开始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他看到镜子里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他用力揉着那双镜子里的眼睛,他越揉就越是看不清楚,最后他停止揉眼睛了,他开始对着镜子挤牙膏了,他拿着杯子对着水龙头接了一杯自来水。他把挤满牙膏的牙刷塞进嘴巴里,很快镜子里的影子变得白花花的一片了。

    他来回移动着塞进嘴巴里的牙刷,他觉得口腔里有很多东西正在慢慢脱落,可能有一些嫩皮,舌苔,软组织,还可能混着几颗快要掉了的牙齿,他动作加快,他觉得应该把这些东西尽快弄出来才好。他张嘴抿了一大口自来水,然后紧闭上了双眼和嘴,他努力发挥腮帮的运动作用,像一只口渴了的鱼吞吐着水,不过鱼在水里需要张开嘴巴,他不用,因为他不在水里。

  他仰着头,蠕动着腮帮,他的喉结已经向外凸出了,这说明他已经长大了,而且越长越大,他侧脸的胡子不断的往外冒。由脸部的动作,你能清晰的看到胡子的走向和深入皮肤里的细小的根部,像是小针一样刺如柔嫩的皮肤里。他迅速低下头,好像是从喉结开始用力,在水流的作用下一下把口腔里的东西全都吐在了洗脸池里。他又继续洗脸,然后他开始刮胡子,这是他每天成为小伙子的必修课程,当他把白色泡沫涂满脸颊,拿起那把手动刮胡刀的时候,他认真的看了镜子里的影子一眼,他觉得他看清楚镜子里的影子了,那是一团雪花仿佛正在融化。

    他动作谨慎而且熟练,小心的把装有刀片的刮胡刀放在靠近雪花边缘的地方,然后缓缓的移动,刀片经过的地方就露出了干净的皮肤,像是大雪天推雪车经过雪地一样会露出黑黄色的泥土。很快镜子里的雪花融化完了,镜子又像是被刀片刮过一样发着干净的光。他再向镜子里看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清秀的小伙子的干净的脸,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显然,他很满意重新回到小伙子的状态。

    但时间好像在催促他要不满现状,他抬头看到挂在客厅墙上的圆盘表,时针指向七点,分针指向一刻,他想了想,不早了,他应该变换到下一个身份了,他要成为一个姑娘。

  他成为姑娘的一个最显而易见的标志是他围上了围裙,这说明他要和厨房打一会儿交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个鸡蛋,他把鸡蛋放在桌子边上磕烂然后用手将鸡蛋从破碎的地方向两个相反的方向用力。很快,鸡蛋迅速脱离蛋壳,流进了放在下面接鸡蛋的碗里。他拿出一双筷子,他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他开始搅拌碗里的鸡蛋,他动作很快,鸡蛋也很快由蛋黄和蛋白的各适其位迅速变成了混为一潭。

    他又找了一个平底锅,他放了一些水和大米在锅里,他接通电源,平底锅很快就冒出了气体,那是蒸汽。

    他又打开天然气阀门,他闻到一股特殊的气体,他点火,他又另找了一个锅,这个锅不算平底的,他把锅放在架子上,很快锅底变得发亮,他倒了一些食用油,食用油没有冒出蒸汽但也开始冒泡了。他把盛鸡蛋的碗顺着锅溜了一圈,鸡蛋遇到滚烫的油迅速由透明的液体变为了黄色的固体状,并且很快就会变得焦黄,还会发出诱人的香味。

    当他把鸡蛋煎好放在盘子里,把煮好了的粥盛进碗里,他变得大汗淋淋。他脱下围裙,他又重新洗了一把脸,他打开了收音机,电台里正在播报一起离奇的案件,一名当地的高官昨晚死在了家里,死因是被手枪口径的子弹击穿脑袋,正中面门。他听到这个消息,他觉得他又从姑娘变成了小伙子。不,更确切的说,他是从小伙子变成了更成年的男子,因为长大让他回想起了他还没有长大时候的事。

    他边吃着这顿饭边陷入了长久的回忆,电台里还在播报案件的进展情况,但根据播音员的讲述,案件主要纠结于高官是他杀还是自杀,因为现场没有留下作案工具,所以案件进展缓慢,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旧时光总让人难忘,在不知姓名的小城里,他就像很多陌生小城的名字一样不为人知。当那种很随意的光线从他走过的街道上,从那些看上去很古老的树木的缝隙里打下来,柔软的和他的头发,他的皮肤相遇的时候,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身份最接近他的现实。他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而这种特殊的身份就让他觉得哪里都可以成为他的家。这种四海为家的状态就让他很容易想起很多人,尤其是那个有点可笑的老男人。

    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在一个靠近河流的小城与他相遇的,那条河流很宽,它的源头远达天边,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远方的神秘,这个男人就是顺着这条河流由远及近的走来,他看到在那个闷热的下午里,在那长满青草的河边,在哗哗的水流声里,眼前这座小城就像是一个口渴的老人一样一个劲的喝着河流里的水,他看到小城的上空不断的冒出蒸汽。这印象极深的一幕就像他那时的年龄一样会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他能够有幸认识这个陌生的男人也是因为他无牵无挂,确切的说他是个孤儿,他一般会在早上找到一些吃的东西以后出发,沿着河流或者马路往前走,他会处于一种游荡的状态,他中途停息的时候,他会找片充满凉荫的地方,当他看到新奇的东西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的跑去看,比如河里的鱼儿,或者是路过的行人和一溜烟而过的汽车,他不会追着汽车跑,因为路上飞起的烟尘会迷住他的眼睛,而且,他很疲惫,他没有体力。所以他会继续前进,下一个小城才是他歇息的目的地。他会一直耐着饥饿和口渴,因为他会想到他将要到达的目的地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意外惊喜。他也许会在马路边找到一片属于他的凉荫,他能喝道一口干净的自来水,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可口的饭菜,然后他就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这样一天的日子就打发过去了,他就已经无比满足了。

    所以他们会相遇。因为他们相似的身份。但区别明显的是,这个男人并不像他那样风尘扑扑和饥肠辘辘。他给人的感觉是有备而来而且自信满满。他走路的样子标准而规矩毫无自由散漫的意味。他觉得奇怪,以他孩子流浪的眼光看,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特别,因为他去过很多小城,他默默注视过很多人,而他却不在他注视的人群里。

  事实也印证了他的结论。他是个他重来都没见过的新人,属于另一种人,这个最终的结论缘于夜晚,夜晚本应该属于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但他的出现,冷清的夜晚就显得与众不同了。

    他闭上眼睛躺在角落里的时候,他会听到皮鞋触碰地面的声音,那种声音清脆而且短促,不留痕迹,像他的人一样。他听到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决定睁开双眼,他看到他穿过街道,走过带有树林的街区,他走向一座在午夜还明亮的房子。

    第二天,奇怪的消息会在那座房子的附近传开。当然,这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它往往伴随着死亡的气息,死者可能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也可能是一个重要人物,但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死亡方式都是十分相似的一枪毙命。他听到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的时候,他很容易的就联想到昨晚那个穿着皮鞋的冷静的男子,他觉得他可以自作主张的下结案论了。

    可见,这是个危险的年轻人,他手里有枪,在一个很少有人有枪的小城里,更可怕的是他获取了杀人执照,夺人性命在他那里有可能是合法的,这就让人恐惧,让整个小城都感到恐怖。

    据他观察,这个年轻的杀手往往会被午夜明亮的灯光吸引,因为夜晚灯光是一个不灭的方向,它可以指引黑暗中的人,就像路灯底下会聚集着很多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蛾子一样。亮灯很晚的屋子一般都是宽大漂亮的,同时也住着漂亮的人,你可能会听到屋子里有一直不断的动听的音乐响起,或者有酒杯互相碰撞的声音,中间还会夹杂着一些嬉笑的谈话声,有年轻的女子,有年龄长的男人。这看起来是很和谐很美好的。但当热闹的声音过后,四周开始能够听到老鼠声音的时候,黑暗似乎很快活的急着粉墨登场了,它似乎急不可耐的要扑灭那一点黑暗里的星火。

  他是个勇敢的黑暗骑士。

    当夜晚悄悄来临的时候,整个小城就如同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躺在床上的老人,想早早进入酣睡状态却又因为器官的衰老而备受折磨想睡又睡不着,那只能是装睡。你会听到熟悉的皮鞋声,它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响彻夜晚的警钟,它在提醒着一些人,小心脑袋。但还是会有一些人脑袋不保。他可能是破门而入,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霸道,也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可能会说,哦,好抱歉,枪不小心走了火,然后一个人的脑袋就被钉上了一颗子弹。他这样轻松快活的想着,他觉得自己是个小侦探。

    这种事情渐渐的增多了以后,对于这个小流浪者而言,他就会慢慢习惯,他由先前的恐惧,那种恐惧拥上心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无处可藏,他会感到自己像一只脏兮兮的老鼠,在午夜里被一只长着尖抓的猫追赶,而且在那种恐惧之下,他会迷失方向,甚至是正常的本能反应他都失常,他觉得自己快要吓尿了。他找不到下水道的入口,找不到街上到处容身的小洞,他嘴里急迫的发出尖叫声仿佛在自己宣判自己正在死亡。可是,现在好了,他不恐惧了,他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他觉得,当他卧躺在午夜的一个街角的时候,他有种本能的期待,他期待听到熟悉的皮鞋声,尽管皮鞋声意味着死神降临,但他觉得没有皮鞋的声音他会失眠整夜,他会整夜的辗转返侧睡不好觉,他会心里时刻想着他。

    而当皮鞋声再次响彻午夜的时候,他听见了这个声音以后,他会带着安稳的笑意入眠,他可能会做着一个个他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梦,遇到他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顺利而且安稳的进入梦境,那里是个美好的新世界,梦里他拥有着他想要的一切,他开始觉得自己和过去不同了。

    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会伸个大大的懒腰,显然他很满意昨晚的睡眠质量。但随之而来的将是传遍小城的不安的消息,他往往会在听到这些飘进耳朵里的消息的时候,他会面带笑意,因为他觉得他也参与了消息的制作,是他通过夜晚的梦把消息第一时间传遍整个小城的,他好像有点骄傲。

    此后的日子成了他追逐偶像的日子了,他会特别关注他的行踪,愉快的跟随他的脚步声,他会跟随这个人从一个小城行走到另一个小城,当他正在乞求得到一碗自来水的时候,他不觉得低贱,他觉得他理应得到它,而他会小心的喝着水并且保证不会让水撒到身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优雅的绅士。

    他跟随他的偶像,在布满阳光的白天里,他不再找个脏兮兮的街角安身了,他会走在大街上,他可能是穿一双很破旧的露着脚趾的鞋子和一件自己捡来的衣服,但他会感到无比的荣耀,因为,这个时候他会想起同在这座陌生城市的枪手,他一想到他,他就很从容的迈开步子,他可能会从小城的东头晃荡到西头,他会左顾右盼,当他看到一些新奇事物的时候,他会迅速的瞟一眼,然后神态又立刻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他会觉得没什么,因为他会在心里想,他去过很多小城,他看过很多东西,而这里的一切也只是普通平常,毫无新奇,他会觉得值得一看的除了自己就是那个他崇拜的偶像,那个他仰慕的年轻枪手。

    这种追逐的日子,他是很陶醉的,因为他会觉得自己越来越荣光,当他面对自由阳光的时候,他觉得世界是新奇美妙的,生活是无比美好的,他看到那些花花草草,他听到河水慢条斯里的响动,他觉得一切都是充满意义的,而这些意义的存在将支撑他一直坚持自己的流浪生活,他心里坚信,自己的生活是比任何人的生活都充满未知和挑战的,它是值得一过的,因为生活充满了希望。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他可以安眠,因为他只要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可以入睡,这是解药,他真是心满意足,充满感激,后来的一些日子里,他可以不再依靠脚步声也能入睡了,因为他似乎找到了一条新路,这条路通往他的内心深处,他觉得那是自信的来源,像一口泉眼,沉睡了许多年后终于被打开,而他仅仅是个小孩,他会觉得终于可以释放出能量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盯着自己身上的鞋子,衣服,他更加关注自己的言行,因为,当他走过街道,他会看到一些身穿体面衣服的人,他们说着动听的话语,他开始迷恋上语言,他同时也成为了一个善于倾听的聆听者。

    这是一个开始,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和以前大不一样的东西,他开始关注语言,他练习说动听的话语,比如他去恳求别人给他一杯水喝的时候,他会问是否有牛奶可以提供,他这样问,总会让听的人感到无比的惊奇与诧异。当然,他不会获得优厚的待遇,但他自己觉得,他获得了说话的能力,这让他勇气大增,他也会关注新闻,关注饮食,关注城市,他还会偶尔关注一下环境,他觉得他正在越来越不同了,他觉得生活的大门似乎正在向他打开,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努力的敞开胸怀拥抱世界。

    当他觉得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的时候,他的生活正在欣欣向容的时候,他那熟悉的脚步,熟悉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了,完全找不到了,而且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晚上躺在角落里的时候,他会仔细的倾听街道上的响动,他觉得那个时候他像只灵敏的老鼠,但他只能在嘈杂声中听到不安的,嘻哈的,吵闹的声音,他很讨厌这种奇怪的声音,他觉得是这些声音打扰了他的睡眠,他是只不安的老鼠。

    他会在关注新闻的时候关注一下他偶像的消息,但他一无所获,这座小城里没有人发布消息,也没有人散布消息,他的偶像仿佛一夜蒸发了一样,他开始有点担心。

    小城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夜晚除了会听到依然喧闹,不安,嘻哈的声音外,还会听到老鼠互相打架的声音,还会有野猫发情的嚎叫,那些灯光又彻夜不眠的亮着。他开始不安了,他睡不着了,好像在发愁,因为他心里的泉水流淌的慢了。

    没有办法,他做出的一个决定是选择离开,他准备去下一个小城碰碰运气。或许在那里,他能惊奇的发现他的偶像正在被宣扬称颂着呢,想到这,他就加快脚步了。他顺着河流走,从早上走到夜晚,再从夜晚走向光明,他感觉道路越来越漫长,他走过的路,路边的花儿,草儿,显得那么没有光泽,河流里的水好像很污浊,还有几条鱼漂在河面上,他不喜欢这景象里的味道。

    他抵达小城的时候,他疲惫不堪,他太累了,他去乞求获得一碗水,他不敢说要牛奶喝了,他得到一碗水的时候,他开始大口的喝起来,碗里的水顺着嘴巴漏了出来弄湿了衣服,他顾不过来了,他太口渴了,喝完水,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找个角落歪下来歇息,他知道,他的偶像消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了,他不会再找到他。

    当夜晚来临,他躺在街角累的一动不动的时候,他又看到那熟悉的灯光和嬉笑声,他望着那有点绚丽的灯光,他突然觉得热闹的地方会永远的热闹下去,而冷清的地方会一直冷清。他还看到从下水道里跑着出来的胖老鼠,胖老鼠从下水道里跑出来就像是从黑暗里一下跳到了光明里,它很娴熟地用两只黑乎乎的爪子挠着嘴巴,它停顿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令它惊奇的东西,然后它飞快的顺着马路小跑起来很快的消失在明亮的灯光里了。他又突然觉得那只老鼠像极了他自己,而且他还觉得他自己没有那么胖,他应该是只死老鼠。

    他恍惚的过着不安的生活,他觉得自己陷入了麻烦里,前所未有过的麻烦。这让他寸步难行,他陷入了泥潭,他无法自拔,他又恢复到了到处游荡的生活里了,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长满了发霉的毛的老鼠,他到处漫无目的的寻找,找吃的,找住的地方,小城的所有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时常出现他的身影了,他觉得他有了他从未有过的疲惫,他很累。

    就当他开始对眼下生活失去意义的时候,一个意外惊喜让他眼睛一亮。他在远远遥望夜晚明亮灯光的时候,他开始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晚上睡不好觉?他反复思考这个的时候,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惧怕光亮,他喜欢黑夜,喜欢黑暗,因为夜晚可以让他躲藏起来。那么他为什么如此惧怕呢?他又为何那么崇拜他的偶像?他觉得他应该行动起来,他要一探究竟,他从容的迈开步子,就像他白天走在大街上一样,他向着光亮走去,像个杀手一样,嘻哈的声音还在继续,音乐还是会响起,酒杯的碰撞声铺天盖地。

    他走到房子面前,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强烈光线,他看到屋外角落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穿着皮鞋的流浪者正卧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旁边摆放着几双很破旧的皮鞋和修鞋的各种工具,那破旧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亮。他睁大着眼睛,他恍然大悟。

    第二天,小城里到处传播着一则消息,这个消息也漫无目的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消息说:本地高官昨晚死与家中,死于自杀,一枪毙命。他听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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