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刚看完蔡崇达的《皮囊》一书,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在全书结尾之时,作者说了这样一段话:“写别人时,可以模拟对象的痛感,但最终不用承担。而在写这本书时,每一笔每一刀的痛楚,都可以通过我敲打的一个字句,直接、完整地传达到我的内心。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或许这才是写作真正的感觉。也才理解,为什么许多作家的第一本都是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部分写起:或许只有当一个写作者,彻彻底底地解剖过自我一次,他书写起其他每个肉体,才会足够的尊敬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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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崇达看来,写作的每一个过程:构思、落笔、表达,都仿佛把自己置身于手术台上,一刀一刀的将自己剖解,所以他也这样说:“当我真正动笔时,才发觉,这无疑像一个医生,最终把手术刀划向自己。”这让我忽然间又想起了不知道是谁说的:“写作是用极度感性的方式,诠释理性的心灵模式。”
他们对写作的思考,极大的引发了我对于写作的思考。无论是蔡崇达还是那个谁,他们都认为写作就是在向读者一笔一划,一字一句的解读自己,你在读他们的书时,你读的不是书,而是一个充满了喜怒哀乐,充满了哲理思考的灵魂。也正是因为他们以写作的方式将自己的剖析明了后,在书写起别人时,即使不能正真的同书中的主人翁感同身受,但却能真正给予每一个书中的主人公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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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而言,写作的意义是什么呢?其实,跟他们相似也不相似。相似:我们都是用无声的文字,在向每一个读者述说关于自己,关于他人的故事。我们希望在这些故事中,读者能够感悟到生活中的一切可以感悟的美好,哪怕这个故事是悲凉的,也能在片刻忧伤后,仍旧看到生活的希望,仍旧对这个世界充满爱和善意。我们相信自己的故事里,或多或少也是别人的故事情节,有着似同非同的感受;当然我们也相信,别人的故事里,也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影子在,有着同道中人的意味。
不相似:每一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不同的,即使同一个故事我们的切入点也将大有不同。因为我们的世界观不可能完完全全一致,所以对事情的剖析角度和态度也就截然不同。这也注定了我们用来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然而,不同的表达方式,最后得到的感受也就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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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写作,我没有固定式的题材,我就觉得如果我所遇到的人或事,刚好引发了我的思考,给了我感悟,那么我不管它是故事也好笑话也罢,我都将自己对于这些的感悟写出来,并把它传达给能看到它的读者。而读者在他的世界观中接受容纳了我所要传达的意思,并与他的世界观叠置后产生了新思考、新感悟,那我的写作也就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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