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精彩的故事,所以我不怪你。
火把终于熄灭了,在临近第二个冬天的一个不起眼也不特别的深夜,我清晰的觉察到灰烬的存在。我曾经决不允许如今的境况发生,按照一年来的惯例,我绝不会把这样的空白留到第二个夜晚,而会在最初的最初解决,原因是担忧。奇妙的是,在这样的片刻之前,我会有一万种担忧的原因,却在预感到这样的片刻切实发生的时候,有全然不同的沉静和坦然。我知道会离开。
更奇妙的是,我也想离开了。在很多个故事里,我预料最坏的事件发生,是单方面不可逆转的丧失,是一个人一点一点的走离另一个人,或者是时间裹挟的人们送别同伴的永生,而这个故事里,或者说,在我所参与的故事里,这样的过程总是双向的,我很在意你,但是我再也不关心了。
我开始头疼,不剧烈却显而易见。我知道很多东西在这一年里改变了,我知道我难过,也知道一切不可逆。我开始发现自己不适合自己。
泪眼婆娑里,我看到坐着的cafe里一排凳子有一个被搬出来,可以想象不久的某个时刻会被推回。我习惯性的用永恒的终结来消解当下的难过,可以看出些许儿时的习惯和曾经的难过,我曾对一些事情毫无办法,我曾在很多个年少时候的夜晚有着浓烈的无助,这些不愿意再重复的痛苦长成了执拗。
所以这个故事结尾了,以安静的方式,像每一个故事的结尾,不会在猜忌和难过最盛的时刻终结,反而在自己习惯了一切之后的安宁中,在冲突和高潮燃烧成一地灰烬之后,以自然的方式结束。我们不在关注彼此,也不再将彼此的信息作为最关注的一个,你便可以清晰的知道当初勒停下的时间的马车将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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