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打电话来要一棵能开花的果树栽在院中。果树要修枝打药才结果,防虫防鸟,麻烦得很,我怕她伺弄不了。
母亲说,她只求看花不图结果!
母亲生性爱花。
她年轻时拖儿带女,家里地里一把手,仍时不时把田地里的野花草带回家栽种。后来我们陆续上学工作,母亲也老了,地里的农活干不了了,她的家,成了花花草草的天地。小院种了几架黄瓜,几丛月季,盆盆罐罐泼实的绿植排满南屋廊下,花红叶绿,煞是好看。
前几年,父亲病了。缠手的老年抑郁折磨着一家人,相依相守几十年的母亲更是焦虑辛劳。她全部的精力都来照顾父亲了,她的花花草草枯了。
三年了,父亲身体好起来,母亲又想起那些花儿来了。盆盆花草又摆满她的小院。多年不见的小鸡崽也叽叽地出现在小院中。
清明回家,把一株杏树苗捎回去。选地儿,挖坑,浇水,小杏树站立在小院一角。母亲开心笑了。我们陪二老喝茶说话,母亲兴致极高地憧憬着她的小鸡崽长成咯咯叫的母鸡,盼她的鸡们在花树下觅食嬉戏。
鸡鸣犬吠,花木满院,父母的院子我的家,是心中永远的牵挂。
母亲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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