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尔尔拉古指着窗外对我说:“梁(niáng)老师,你快看,那里有棵苹果树。”我开玩笑:“真的诶,我们去摘苹果吧。”
腼腆的罗阿明红着脸:“那是我舅舅家的。”
“那我们去摘你舅舅家的苹果吧”我逗她。
小丫头嘿嘿笑着,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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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前一再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偏爱任何一个孩子,对所有孩子都要一视同仁。但在罗阿明身上却有些失衡了。每次上课她都是坐姿最端正的,作业也永远是做的最认真最工整的。为此我总是忍不住要表扬几句。
山上经常停电,停电的夜晚,老师跟孩子们就聚在一起唱歌跳舞讲故事。每次我一坐下,罗阿明就会赶紧搬着小凳子偎在我身边。还会主动跟我聊她的家人。
她父母都在城里打工,上面有几个哥哥姐姐,也都在外地打工或上学。她周末住在舅舅家。彝族人亲戚之间特别和睦,班里好多孩子都是住在姑姑家或舅舅家,还有住在姐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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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孩子从小在山里奔跑,自然纯粹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们粗犷开朗的性格。罗阿明却与别的孩子截然不同,见了老师会害羞地抿嘴笑,说话也细声细气。
有一次我要去昭通两天,提前给孩子们把课上完,布置好作业。也都交代好哪天回来。上午先上完两节课,特意选了孩子们开始上第三节课后再出发。结果王师傅怕耽误我时间,第二节课还没下课就到了学校门口。下课后,我匆匆回寝室收拾好行李。刚下楼,就看见罗阿明守在楼梯口,仰着一张不安的小脸:“梁老师,你啥时候回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过两天就回来。”
“那你一定要回来。”怯怯地说完,眼泪就出来了。
我赶紧安抚她:“放心吧,就两天,老师一定回来。”抱在怀里拍了拍,她却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松开。那一刻心底柔软地一塌糊涂……
有一次记不清为了什么,在课堂上被我严厉批评了。当时还有点担心她太敏感,会有啥影响。结果下课后偷偷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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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暖心之余被她逗笑了,“看看你写的啥”“哎呀”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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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半,收到孩子们期末考试成绩单。罗阿明数学考了79分,比刚开学时的不及格有了很大进步。她以前跟我说过,她想上大学。我也告诉过她,只要一直这么努力,一定会考上理想中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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