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梦到跟孩子们在一起。是刚考完试的样子,孩子们围在一起,都很兴奋。我问站在旁边的杨志陆考了多少分,他拿卷子给我看,68.5分。
“为啥考这么少”“不少了”抬起那张无辜的小脸,眨巴着眼睛。还是那个让我忍俊不禁的小可爱表情。我也一下释然:对啊,我刚接手这个班的时候,杨志陆数学只有二三十分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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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陆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三年级下学期了却只有八岁。这边的孩子基础普遍很差,好多连一百个数都数不来。而且好多普通话也听不懂。经常一道简单的计算题要反复讲十遍以上。每次讲到最后,我都要单独把杨志陆喊起来“杨志陆,听明白没有?”每一次,小家伙都会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因为我觉得只要他听明白了,别的同学应该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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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孩子大多顽皮,经常上课不认真听讲。为此我也发过很多次脾气,但每次发脾气的时候,一看到杨志陆那小模样,就会一秒破功。
后来偶然听校长说去,杨志陆的父母年纪很大了,也没读过书。他的爸爸精神上有点问题,妈妈耳朵又失聪。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孩子的眼里却看不到一丝阴霾,纯净的像一潭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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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杨志陆的数学成绩已经能达到及格以上了。临别时前一晚,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稚嫩的小脸上写满悲伤。如果可能,真希望能一直陪伴他们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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