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0日 星期日 晴 18-32℃
文/雨蝶
我们这个高层住着一个“熊大叔”。
他身材瘦弱,狭长苍白的脸上有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刘海总是斜斜地甩在眼眉下面,一副坏坏的样子。他走起路来习惯双手插在裤兜里,两腿摆动频率特快,妖妖娆娆犹如风吹杨柳。大叔今年50岁,是90年代初毕业的正牌大学生,现任一个大型国企的中层干部。
这不星期天大清早,大家都在家里睡着懒觉,楼下忽然传来一声:“老婆,衣服放楼下了!”
虽说住的高层,我家却是在五楼,楼下稍微声大点,还是听得一听二楚。
我看了下表,这才八点,谁家媳妇这么勤快,衣服都洗完了。为了看个究竟,于是起床,穿着睡衣走到阳台边,打开窗户伸头一看,怎么又是他!
“你大清早在楼下吆喝个屁,叫魂啊,礼拜天都不让人睡个好觉。”
这时他老婆已经从电梯里出来,听我这语气,赶紧抬头对着脑袋伸出窗外的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你看,就这点活都靠不住,让他下来把被单、被套晾开,他把衣服往这一放,就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没事,没事,你们慢慢晾衣服,我也该起床了。”
他老婆这么好脾气,我自然没什么说的了。
周一早上刚上班坐定,住在十六层的同事就开始对着我抱怨了:“燕子,你说你那个老同事老李,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早上上班时间有多宝贵,我从屋子出来锁门时电梯刚到,看着他进了电梯,你说他等一下啊,人家可好,看着我往电梯口跑,竟然手动把电梯门关了。害得我只能等下一趟电梯,早饭都错过了。”
“他就那德行,从进厂和我在一个车间,就是一个不着调的人,你越生气他才越高兴,最好的办法就是气死他。”
我大笑着给同事刘颖出主意。
中午下班,我和刘颖一起回家,到了楼下看老李在后面几步跟着,这时电梯下来了,我向刘颖使个眼色,拉着她快速进了电梯,看着老李紧跑几步想赶上来,我俩笑着望着不远的他,点了关门键。
第二天下午下班,我和刘颖一起,老李手里拿着一封快递,和我们一起进了电梯。“撕拉”一声,老李站在电梯角落,开始撕手里的快递封口,纸片顺手扔到了电梯间地上。
“捡起来,你咋这么不着调,公共卫生大家都要爱护,你把纸片扔的到处都是,这合适吗?还不如个幼儿园小朋友。”
我指着老李,逼着他把丢在地上的纸片全捡了起来。
老李都快成了我们这个高层的公害,他只要在电梯里就把每层停止键都按亮,管你上面、下面等电梯的人急不急,他就是觉得好玩。
他还有个特殊的爱好,衣服口袋随时别着一根签字笔,只要电梯里是他一个人,电梯间就成了他的画板,开始在电梯里写字、画画。看到有人进电梯,就把笔赶紧收起来,一本正经的站在那。
老李在工作上是附和50岁这个成熟的年纪,独挡一面,雷厉风行。在生活中纯粹就是一个巨婴,挂在老婆的脖子上,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生活。
熊孩子是父母惯的,熊大叔则是老婆惯的,熊孩子能伸手揍他,教育他,对于这种熊大叔,我们只能叹为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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